捕快抱拳道,“将军、此人我识得,能否让我问他几句话
“不行、本将怀疑他有同党,任何人都不能询问,兵头厉声道
愤怒、愤怒,林晓天极度愤怒,心口好像有一团烈焰在燃烧,耳边仿佛有人在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林晓天手上一使劲,麻花粗的绳索齐刷刷崩断,两名兵卒见状赶紧上前抓住林晓天,一左一右别住他的胳膊肘,林晓天手臂一拉,两名兵卒向前扑出数尺远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林晓天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片刻之后,扯下嘴中的布裹,大喊道,“雷家公子强抢民女,被小生揭穿,勾结官兵欲杀小生,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来人呐,快抓住他,别让他在此妖言惑众,兵头喊道
“慢着,将军、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切莫轻易拿人,方才你说他是山匪,可有人证物证?捕快道
兵头冲着雷公子的仆从使个眼色,仆从立马心领神会
站出来说道,“他就是山匪,我亲眼看见他奷污妇女、八岁到八十岁的都不放过,烧杀抢夺、活埋屠村、无恶不作……
说的是深情并茂,口沬横飞,林晓天心中感慨:古人中的戏精呐!这演技、怎么着也得给个奥斯卡最佳配角奖
动嘴好说、就怕动粗
林晓天侃侃道,“你在何时何地见到小生作恶?小生入京不过短短十余日,敢问这段时日京城可曾发生过此类事件
“呃……昨天、不不不、前几天,反正我就是看见了,仆从吞吞吐吐道
“这不是雷公子的手下吗,人群中说道
对、就是他、前两天我还见他跟雷公子去青衣坊,围观路人道
兵头见状狠狠道,“不论尔等信与不信,人必须带走
捕快道,“人你不能带走,这是京城、我既为昱京府捕快,有守民保境之责
哐哐哐哐……几十把大刀抽出,“小小捕快也敢阻拦与我,闪开,兵头怒吼道
官兵拿刀缓缓走向林晓天,捕快急步上前将林晓天护在身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黑木腰牌,冲着将军喊道,“瞧瞧这是何物?
一块烂牌子有什么好看的,将军不屑道
看清楚,是什么,捕快重申两遍道
“司、司谏,你是司谏,将军一脸惊恐道
片刻后、抱拳道,“我等失礼,没等沈捕头丝毫反应,率众离去
林晓天呆傻屹立,支吾其词道,“沈捕头、这牌子太牛了
此地不能再待,沈捕头领着林晓天告辞
河畔楼阁、袅袅轻音
“惹上雷家公子,可知其是京城有名的恶少,为人睚眦必报,得罪之人非死即残,可知其舅为二品车骑将军,常伴御前,沈捕头道
林晓天心里嘀咕:历朝历代对盐业管控极严,难怪雷家能搞到这么赚钱的生意
历史上著名的盐商有:隋末的程咬金、唐末的黄巢、元末的张士诚都是盐贩起家,待时局动荡,招兵买马,揭杆而起,成为割据一方的霸主
往后有何打算?沈捕头道
小生欲考功名,待到秋闱之时,林晓天道
京城恐难有你容身之地,趁早离开,方为上计,以雷公子的品行,无权无势之人,多半横死,即便将来考取功名,亦难顺遂,放弃功名,愿否?沈捕头道
沈捕头看着林晓天,摇了摇头,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
林晓天惊恐道,“小生毕生心愿便是入仕,还请沈捕头指条明路
沈捕头思考良久道,“可愿加入司谏,除此无它法。
司谏为何?林晓天诧异道。
“司百姓不公允之事、谏常人不敢谏之事,沈捕头侃侃道,“司谏乃御史下辖密谏,专司上奏之职。
林晓天心想,“密探007啊!不对,这年代叫谍报组织
旋即吐槽道,“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与前芷国的天龙卫如出一辙嘛。
沈捕头气愤道,“狗屎,天龙卫只知欺压百姓,作威作福,与宦官沆瀣一气,排除异已,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吓唬百姓、镇压忠义之士
而司谏则完全不同,不穿官服、不驻府衙、人数不详、头领不详,像影子一般存在,如无必要更不得透露身份,今日我已破例。
林晓天心想,“神神秘秘像传销一样,不过也好、这样比较安全,不会被人寻仇,提刀上门追着砍。
“司谏与平时所务之事,亦不相冲突,沈捕头指了指河中船夫和青楼弹琴女子道,“或许他们也是司谏之一。
林晓天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个词,“告命夫人,这不就是古代版的信访吗?人人可参与。
沈捕头接着向着天空拱手道,“皇上亲政不久,广言纳谏、并委以吾等重任,已尽显仁主风范、将来必是一代明君呐。
“那么、司谏需何资质?给什么品级、发多少俸禄,林晓天问道。
沈捕头不假思索道,“无需资质,是个人就行
新入者均是无品,俸银五两。
“五品官为何只给五两银,这官当的有点寒碜,林晓天不悦道。
无品级嘛、跟官扯不上关系,沈捕头道。
林晓天喃喃道,“听岔了,真是开局一张碗、装备全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