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来得正好,你来说说,为什么你做生意帮衬你大哥三哥,唯独把你二哥落下了?”刘氏的声音尖锐而急切,语气中满是质问和不满。她那原本就不算和善的面容,此刻因着愤怒更加显得有些狰狞。她的脸颊因为刚刚的哭闹而微微泛红,头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旁,此刻却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一心只想为自家讨个说法。
“你怎么又闹起来了?不能消停一点吗?松林的生意才做了三天,你就惦记成这样了?”老二谢松杨扛着锄头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看着眼前的情形,瞬间便明白是他那不安分的媳妇又闹起来了。
他狠狠地瞪了刘氏一眼,希望她能收敛一些。然而,刘氏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紧盯着谢松林,势必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三房就算了她还没看到结钱的时候,那大房是连着两天都有钱拿回来,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凭啥消停?咱家莲儿,本来隔壁村都说好了的亲事,那媒婆都上门了,家里准备的嫁妆全让老四偷去赌了,把人家媒婆吓得是掉头就走。到现在是哪里还有人家敢上门来提亲?咱家莲儿都让老四给耽误了,如今有了挣钱的活计也没我们二房的份儿,这个家到底还让不让我们二房活了!”刘氏越说越激动,一旁的方莲听到母亲的话,脸上露出了羞愧与难过的神情,她低垂着头,那柔顺的发丝轻轻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庞,却掩饰不住眼里的怨毒之色,原想借着婚事逃离母亲的掌控,如今婚事告吹不说在家里成了老姑娘,她心中也是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谢松杨叹了口气,放下锄头,走到谢松林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刘氏的话。
谢松林道:“二哥,我今天和酒楼谈了生意,以后每天都要送酸梅汤过去,我今天来是想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送货,以后你认认路,这送货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工钱呢和大哥一样。”
谢松杨听了谢松林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四,你放心,二哥一定把这活儿干好。”
“还有,关于莲儿的婚事。”谢松林顿了顿朝着刘氏道:“二嫂尽管放心找媒婆相看人家,嫁妆由我来出,不会少于十两银子。”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众人听到谢松林的话,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空气中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尤其是刘氏,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要知道谢莲原本的嫁妆也不过二两银子左右,如今谢松林给加到了十两银子,必定能找一个比先头更好的人家。
当然她更想知道的是谢松林到底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生意,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竟然说出就出了。
“胡闹!哪用得着十两银子!”沈老太听完倒是第一个不答应了,“先头相看人家的时候,说好给莲儿备下的也是就二两银子。”
“没事儿,娘。”谢松林道,“莲儿的婚事,确实是被我给耽误了,我这做叔叔的心里也过意不去,这十两银子就当是我的补偿,给莲儿找个好人家吧。”
刘氏听着沈老太的话,原本怕她不答应谢松林就把话头收回去。如今这银子看沈老太也没话说了,她心里算是放了心。她的眼神微微闪烁,心中暗自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