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仪伶的笑容顿时一僵,她从鹅雪那里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王爷让所有的妃子都离开了,只剩下月菲秀一个人在洗澡,别的女子她可以忍受,安枫却不能忍受这个女子!月仪伶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我还能高兴到什么时候。”
月菲秀知道月仪伶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所以没有理会她的话,从厨子那里接了一碗米饭,然后离开了。她刚要往前走,忽然顿了顿,回头说:“不过,我一个闲散的人,却可以跟王爷亲近,我一个闲散的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说完,月菲秀不再理会月仪伶的愤怒,拎着手中的米粒离开,神色淡然,如果不是月仪伶怂恿她去抢绒雪的丹药,她又怎么会受到惩罚,月仪伶一向奉行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她的原则,可是月仪伶却挑衅到了她的逆鳞,她也就没有必要对她手下留情了。
她回了白果园,进了小厨房,煮了些粥,芳苑还在睡觉,她趁机打扫了一遍。
此时,天已经亮了,月菲秀也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她还能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她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哪怕是附在别人身上,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好过。
没多久,芳苑就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看到月菲秀,眼泪就流了下来,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月菲秀将芳宛抱了起来,然后缓缓给她喝了一口。
这粥有些咸,也没什么调料,但味道却很好闻,一碗粥下肚,方圆圆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月菲秀这才放下心来,昨天晚上,她强忍着痛苦,去了一趟柴房,将她从里面救了出来,当时她的气息很虚弱,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口中却在不停的叫着:“姑娘,姑娘。”
那个时候,月菲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当然不愿意,但是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了,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可是芳宛却让她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要守护这个痴儿一辈子。
“怎么样?”月菲秀端了一碗咸水过来,关心地说道,“这是咸水,可以帮你把体内的盐补回来。”
芳宛接住了这一碗的盐水,并没有直接饮下,而是低下了脑袋,用嘶哑的嗓音道:“姑娘,我错了。”
月菲秀嫣然一笑,旋即又道:“你跟随我有多少年了?”
芳宛想了一会,又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把自己卖给了宰相,从小就在府里服侍,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十多岁了。”
“是啊,你和我在一起十年了,有什么好道歉的。”月菲秀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她,让她赶紧把盐水灌下去,然后好好睡一觉。
月菲秀则是匆匆喝了点稀饭,便赶往了雨石居。
安枫刚刚下了早朝,雨石居里也是一团忙碌,看到月菲秀迟到,秋碧姑姑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芳宛睡着了,我也是刚刚进来的,并没有注意到时间。”月菲秀对着林枫做了个鬼脸,还好林枫没有回来,否则她一定会被责罚的。
绒雪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对着月菲秀微笑道:“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她进入了内室,等着安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