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滑稽的模样,惹得小七、星彩笑个不停,孙飞燕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且说这孙飞燕,自从开始魔鬼训练,她狠下心来,日日减少饮食,不问满桌佳肴,只以清汤寡水果腹。日子一久,身形日渐消瘦,人越发高挑俏丽,相熟的人都感到惊讶。
纳兰文若受了四五个月的苦,终于等到了宝贵的假期,一个个喜极而泣。他们或双手捂脸,或仰头望天,涕泪横流,一番哭天抢地,把前日受的委屈尽情宣泄一番。
几人散后,便围在一起,商议着下山要如何尽情快活。
慕容俊才迫不及待地说要去饱餐一顿;上官嘉木则说要小酌一场。南宫玉颖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地说要去听雅曲。
纳兰文若摩拳擦掌,兴奋地说要去赌场大展身手,也怪不得天牧四姝说他们四大才子是附庸风雅,吃喝嫖赌。
四个人一番合计,当天就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唯独缺的是灵子。
他们四人自封为护花使者,为了照顾小七,日常消费增加不少,每月月钱都不够花的,一个个囊中羞涩,如何下山消遣?
一个个皱着眉头,在屋里四处翻找,把鞋底、臭袜子、床底、地砖角落里几番搜刮,凑在一起还不够一顿饭钱。
四人立刻没了兴致,上官嘉木闷倒在床板上,长叹一声:“我浑身无力,这阵子累坏了,现在就想美美睡上一觉,明天你们自己去吧,别管我。”
南宫玉颖连连点头。
慕容俊才便说:“既然这样,明天咱们分头行事。”
纳兰文若急得直跺脚:“不可,不可,你我兄弟,八个鼻孔一同出气,要出去潇洒,明年中秋是个好日子,怎可睡懒觉。”
上官嘉木躺在床上,长叹:“我现在骨头快被她折腾散了,哪还有心情去下山游玩。”
南宫玉颖附和:“也不知道师傅冲了谁的煞,总拿我们出气做什么,好胳膊好腿的,现在都被折腾成废人了。”
慕容俊才笑说:“反正明天我要去保护小七师妹,你们爱去不去。”
上官嘉木撇撇嘴:“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小七会看上你?”
慕容俊才望向窗外盛开的桂花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为小七当牛做马,是我的荣幸。能远远看她一眼,我就心满意足,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南宫玉颖虽好色如命,此事也没了精气神:“你想去自己去好了,明天谁要敢搅了我的清梦,我就跟他拼命。”
说着也倒在床板上,很快响起了呼噜声。
纳兰文若朝南宫嘿嘿一笑:“竖子不足与谋,明天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潇洒,咱们哥几个,保不准就死在师父手里,可再没机会了。”
慕容俊才也凑过来说:“我鲜卑慕容氏何曾差过钱,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家里断了联系,也不知道近况如何,可叹这苦日子,何时能了啊!”
纳兰文若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又动起了歪脑筋,凑过来小声说:“我听说孙飞燕掌门娘家人,是月香山庄的,家里有钱又有地,何不问她借些来?咱们以后有钱了,还她便是。”
慕容俊才倒吸一口凉气,手托下巴沉思道:“问她借,倒也可以,只是这傻妞被我们捉弄过,看样子现在还耿耿于怀。”
纳兰文若则笑说:“孙师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上次为了小七差点跟慕武阁的那帮人打起来,我看她还是很仗义的,问她借点钱有什么。”
上官、南宫听了纳兰兄有主意,一个个都来了精神,纳兰文若心下算定,孙飞燕定有余钱,当即就往西边女弟子瓦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