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见星彩好像不大感兴趣,便又找话说:“姐姐怕什么动物?”
“蜈蚣啊、蜘蛛这些尖牙、身上有剧毒虫子,我最烦这些长毛带刺的。”
昭阳有些得意地说:“我可什么都不怕,蜘蛛、蛇、蝎子我都养过,只是我娘不许我养这些,她特别怕蛇,我有一次养蛇被母后发现,她狠狠说了我一顿,从此之后我再也没养过蛇。听说我娘亲在怀我的时候遇到过蛇妖,所以现在一遇到蛇就很害怕。”
星彩望着她略有所思,不一会便笑道:“我知道你最怕什么。”
“什么?”
“你最害怕嫁人啊。”
昭阳笑着说:“哈哈,是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嫁人,现在我想去哪里玩就去哪儿玩。成了婚之后就多不自在啊。”
二人接着闲谈起来,星彩见她如此,只得安慰她在这多住几天,复又把她易容成媒婆似的,在下巴、上颌各点了颗媒婆痣,笑道:“这下可没人认出你来了。”昭阳自然喜欢。
二人聊起年龄,昭阳比长林晚几天生,皆生在正月,星彩边笑边说:“你们俩正该是有缘呢,一般大,可都生在正月里,长林只比你大几天,还得要让着你呢。”
长林也已起来,坐在堂屋听到星彩此言,便进来说:“我还要让着她?你不知道她可差点没把我害死,这丫头劲儿大得很,我看住几天赶紧把她打发走算了。”
昭阳正高兴说着,忽见长林这么说,又恐他说出昨日之事,便不依不饶,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昭阳便说长林武功也不如她,一个说他是乡巴佬,一个说她凶八婆。一个说他是土包子,一个说她是母夜叉,昭阳又说他是手下败将,长林便说他胜之不武。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是谁也不服谁。
星彩忙来相劝,哪里劝得开?
陈半仙便早早出去,在门外躺椅上闭目养神。但听屋内不知什么东西碎了一地,他吃了一惊,里面怎得发出这么大动静,见星彩那边连忙摆手,暗示他不要管。
原来昭阳被长林说了一通,气得拿起架子上一水壶,摔得粉碎,她也当这是那皇宫里,东西由着她砸呢。只把长林心疼得,见这昭阳又拿东西来砸。
长林忙拦着,好不容易才从她手中夺回来一小茶壶,两人扯累了,便各自坐在一方桌对面,谁也不理睬谁。长林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便忙出去,帮着星彩砍柴烧水。
昭阳心中只觉说不出的委屈难受,也不搭理他就走了,又追上去鼓着腮,生着气:“那天是我不小心绊倒的,那个不算,要不然咱们再打一架试试。”
长林见他气鼓鼓的,想来刚才话说重了,便道:“好好,我武功不济,是你手下败将行了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行了吗?”
星彩一旁走过笑说道:“小林子,你不让着人家点。”
“谁要他让了,咱们这就走,再打一架。”
长林不想她这么较真,也不再理她,嘴里嘟嘟囔囔:“母老虎”。
昭阳听得分明,立刻回怼说:“土拨鼠。”
星彩无奈:“你们两俩可真是一对冤家,也不知道上辈子谁欠了谁的?”
昭阳和长林斗了一会,也感无趣,但见一白须老者,坐在一阴凉树下,给人算命,心想这就是陈爷爷吧。便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