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大周竟然连自己也不放过。”宫羽闭上眼,随后笑了笑,“说来可笑,我自问爱她,却还没有你们两个人懂她。果然我的爱太浮于表面。”
爱,本来就是难以定义的,在宫羽和尤梦茹之间,到底谁爱得更深沉更高尚,没有人能回答。
“后来呢,梦茹死后,是你嫁祸给徐知行?”沈初心里还有疑惑。
宫羽道:“是我,因为梦茹的死和龚启贪财,计划全部被打乱。”
原来店小二以为地道里送出去的是金银财宝,为了私吞,他没有报官,而是自己进入地道。
徐知意则本来就在程珏送出去的名单之中,因为其父在衙门的关系,程珏为了稳妥,在起程当夜才对徐知意动手,也就是说即便那夜她没有说出过分的话,程珏的人也会想办法引徐知意出去。
只是因为她,让这件事变得更容易了,顺带还买一送一,送了一个徐知行。
在听完宫羽和尤梦茹的故事后,沈初理清了宫羽的动机,觉得一切都明朗了起来,“程珏的目标是徐知意,你的目标是徐知行。”
宫羽点头道,“没错,梦茹死前留下一个遗愿,希望将程珏干的勾当公布于众,解救回那些被辱的女子。所以我在看见徐知行后,便布了这个局。”
“我许诺龚启事成后给他一笔钱财,让他帮忙将梦茹尸体从水缸处搬至正阳巷街角,然后再故意用酒缸绊倒徐知行,引起他的注意,引他到巷角。”
沈初沉思,“可徐知行说当夜是店小二引她去的正安巷。”
宫羽看着她,笑了笑,突然道:“公子,你的粥钱还没给。”
沈初一怔,这个嗓音,就是那日的店小二!
她惊的合不拢嘴,瞧了眼蔺淮言,却见他并没有记起来。
也难怪,毕竟是自己给的银子,蔺淮言当然不记得!
“原来,引徐知行去正阳巷和给我们讲闹鬼的店小二都是你!”
宫羽点头,“我和龚启一母双胞,长得本就七分相似,而我在戏班又学过一些易容术,模仿他很难被人看出破绽。”
“你栽赃徐知行的目的是想引官府彻查程珏,所以才在现场留下能指向厨房的三节鞭,后又特意给徐知行泼一身酒,是为了提示酒缸有问题,你还隐晦地告诉我们地窖里关的有女子,夜晚经常有女子哭泣。你看似是要布局致徐知行于死地,却每一步都别有用心。”蔺淮言严肃道,“宫羽,你计划如此周密,就没想过我们会看不出来,直接认定徐知行是凶手吗?”
宫羽迎着蔺淮言凛冽的目光,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如果大理寺在如此多的线索下还查不出真相,只能说明大周内部已腐败不堪,既如此,我又何必再救这大周,还不如另寻新主,踏平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