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视线看去,只一眼,瞬间转怒为喜,不顾侍卫搀扶跳下马车,“淮言!”
五年不见,他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姿容绝世,雍容华贵。
蔺淮言面色凌冽,错开迎面而来的李晋安,跨步走到沈初身前,上上下下瞧了好几眼,见她没事,才不自知地松了一口气。
“淮言,你这次回京为何不提前告知我?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李晋安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悦。
如果早知道蔺淮言会回京,她肯定会再等上一等,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她相信就算是块石头也有被捂热的一天,可一想起林原白,心里的那点不悦又烟消云散。
蔺淮言脸上挂满了不耐烦,冷冰冰道:“公事繁忙。”
李晋安好不容易见到蔺淮言,还想多攀谈几句,蔺淮言却扫了眼地上的琥珀,转眼冷声质问道:“公主为何要掌罚一个小小侍从?”
“他冲撞我了!”
在蔺淮言面前,尊贵如李晋安竟然连“本宫”都不用。
蔺淮言冷笑一声,“此路宽阔,公主驾马车却从道路中间偏离到路边,分明是公主有意要冲撞她!”
李晋安不明白蔺淮言为何如此生气,以往哪怕她杖毙了他身边的侍女,他也没多说一句,今日怎么了?
“我只是.......只是听说昨日发生了命案,来帮淮言破案!”
“不劳公主费心!”蔺淮言转身带走沈初,全程没给过一次好脸色。
李晋安窝了一肚子的火,见人走远,一脚踢在琥珀身上!
一个狗奴才,竟然能被蔺淮言如此护着!
——-
路上,沈初揉了揉眉心,方才自己也差点被怒意冲昏了头脑。
母亲不让报仇就不报吗?
除了她爹外,还有一百七十八人天天和她梦中相见,时刻提醒她当年的事情,让她不敢懈怠。
沈初看着前方的蔺淮言,陷入沉思,若是当年之事能得到他的帮助,是不是就有翻案的可能?
只是......
这少卿又怎么了,一副冷死人的样子。
她想了想,拿出那根短棍,挑起话题道:“大人,我刚刚找到了一个东西,还需要大人帮忙解疑答惑。”
蔺淮言瞥了一眼,并未搭话。
沈初继续道:“这根木棍似乎是打伤徐知行的钝器。”
前方依旧沉默。
沈初死心了,收起短棍,大声道,“少卿大人!”
蔺淮言停下脚步。
“大人,这次真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对晋安公主,我躲都躲不及。”
蔺淮言点头:“驸马今日不在,你当然不会出头挑起事端。”
“.......”
沈初心里一梗,“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为驸马神农尝百草,涉险供其科考,直到现在还觊觎他?”
沈初惊得下巴都掉了!
“大人,我和驸马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