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他小区门口的时候,邹兴贵突然把车开到了旁边那一条光线暗淡的巷子里停下,转过头望着孟宛如,气息急促地喃喃道:“我爱你!爱得发狂......”说完,快速地伸过手来,搂住她的香肩和脖子,脸和身体靠过来,想亲吻她的嘴唇。
她本能地侧脸躲避,并用手推开他的身体。但他越抱越紧,左手也伸过来,摸向她的下身。她心生抗拒,拼命地挣扎。他血脉喷张,喘着粗气,不顾一切地强行用嘴巴在她脸上粗暴地边吻边寻找她的嘴唇。他外露的牙齿弄伤了她的嘴角,痛得她大声尖叫和哭喊起来。
他吓了一跳,害怕招来保安,便停了手。
趁他犹豫的片刻,她惊慌地推开车门,快速跳下车,跑向小区大门。
小区保安错愕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她什么也顾不上说,一口气跑回了家,惊魂未定地关门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钟丽雅的电话,一边啜泣一边说:“你在哪里?我很辛苦...我心里很难过......”
“你在哪里?”
“在家里。”她抽泣着。
“我十分钟就过来。”闺蜜短促地说。
钟丽雅准时到来,看到她的样子,大概猜出了八九分:“被人欺负了?邹兴贵?”
她点了一下头,没告诉闺蜜具体的细节。
闺蜜也不多问,把她揽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让她尽情地哭着。
她渐渐地平静下来,止住哭泣。
钟丽雅开口对她说:“你跟他应该做个了断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她幽幽地说,带着刚哭过后的鼻音。
钟丽雅表情有点冷峻地说:“不怕你见怪,恕我直言,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你负有一定的责任。”
孟宛如抬眼看了钟丽雅一眼,表情有点委屈,不服气地说:“我有什么责任?”
钟丽雅不留情面地冷静剖析道:“你心里其实一直不想做个了断。你很享受被人追求的过程。你觉得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还有男人这样狂热地追求,心里会有一种自我得意,自我满足,让你觉得自己还很有魅力。被男人这样追着你,你的潜意识很受用,虚荣心和自信心都得到满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她语气一针见血,毫不客气。
“我是这样的人吗?”她听着有点不舒服,有点儿生气,但心中又有一种被人击中要害的感觉,语气有些无力。
闺蜜也不理她的反问,白了她一眼,语气平稳地说:“是不是这样,你自己知道。”
她撅着嘴巴,生气地不说话
钟丽雅继续说:“如果你不爱他,就应该明白无误地跟他讲明。你这样含含糊糊,一方面对自己不利。另一方面,对他也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什么意思?”她有点意外和不解。
“你想想,你这样态度暧昧,若即若离,必然让他心存幻想。时间越长,他的幻想越强烈,感情也会越陷越深,到后来很可能难以自拔。万一这样,你到时候怎么收拾局面?有些东西可能不是你单方面能掌控得了的。”她娓娓道来。
“嗯。”她若有所思地应着,不自觉想起了天涯孤旅的告诫。
钟丽雅继续说:“你不能因为自己小小的虚荣,而造成自己的被动,也让他陷入不可自拔的痛苦,到头来很可能酿成一场悲剧。弄不好两个家庭都会完蛋,你的名声也完蛋。也许我有点危言耸听,但我觉得,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你必须表明态度,快刀斩乱麻。”
孟宛如虽然觉得闺蜜家讲得有道理,但女人的自尊心让她一言不发。
钟丽雅也不理她,自顾自地不客气地继续说:“作为朋友,这些话我必须说。忠言逆耳,听不听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