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
“害怕被人知道。你不怕吗?”
“我也有点。”他坦承。
“那我们以后适当见少点见面?”她说,“我们都不想影响彼此的家庭,对吗?”
“是的。”他说,“但有时又忍不住想见你。”
“我也是。”她显得有点沉重,又有点调皮,“我好像有点着迷了,怎么办?”
“要么戒了?”他调侃道。
“估计戒不了。”她脸红地笑了。
“我估计也戒不了。”我也不好意思地笑。
“为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因为...”他坏笑道,“你是天生的尤物——蚀骨销魂的水润,天灾级的美丽。”
“你好坏!”她羞涩道,“我有那么好吗?”
“有。我说的是实话。”他坦承道,接着又有些无奈地说,“就算戒了,一切也不一定就能变好。”
“嗯。”
“我们尽量克制一点吧。做人,无论在金钱上还是在感情上可能都不能过于贪心。”他暗自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吧。”她也无奈。
“突然想起仓央嘉措的一句诗:‘一个人要守住多少秘密,才能平安地度过一生!’”他有些感慨。
“希望老天保佑我们!”她应道。
“我们共同克制贪婪,尽量小心谨慎一点吧。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儿的。”他宽慰道。
“嗯,但愿我们都会好运。”她的心情又明亮起来。
她在内心陶醉的同时也会有些纠结,对自己的出轨感到歉疚和自责,因为这跟她自小接受的婚姻忠诚观念背道而驰,让她感到有点对不起老公,但她又无法抗拒来自天涯孤旅的诱惑,与他共浴爱河更让她欲罢不能。他几乎满足了自己关于完美男人的全部幻想,她与他的性灵相通与浓情蜜意,也几乎完全契合了她自少女时代以来对爱情的所有迷梦。
几乎每一天,她的脑海中都会浮现他的身影。她常常暗自惊讶,世上竟然真有各方面与自己如此契合的男人,而且碰巧让自己遇到了。她越是这样想,越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人生机缘。
联想到自己目前这种让人烦心的婚姻状态,她的内疚自责也有所减轻,以这样的婚姻状态维持一生,决非自己所愿,她不甘心。她需要爱和被爱。她像一只不愿意回头的羔羊,一头扎进那望不到边际的神秘草场。
老公段兴潮从北海回来,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早上,喂儿子吃饱早餐后,阿姨带儿子到小区楼下玩去了,家里显得很安静。
孟宛如问段兴潮考察是否顺利。他说还行,有所收获。她说韩冬华也去了吧。他说是她主动要求去的,不便拒绝,又说,她顺便去北海看房子,想在那里买一套海边的房子。
“要你帮她买吧?”她有点不快。
“是的。”他一脸尴尬,又补充解释,“我已经做通了她的工作,她不再逼我离婚,但希望我帮她在北海买一套房子。”
“胃口这么大!”她的语气颇为不满。
“唉,是有点伤脑筋。”他有气无力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说服她不要要求太过分。”
“你不仅是伤脑筋,还伤钱包!”她生气地说。
“老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他面带愧色地安抚道。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沉默了好一会,语气平静地说:“你过来坐下吧,我想跟你认真商量一下。”
他不明就里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轻轻移开他的手,表情庄重地说:“我真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严肃?你说。”他有点紧张。
“你跟韩冬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认真考虑过这件事,你要是确实觉得她好,就跟她在一起吧。我不阻拦你幸福,也不想你左右为难,我愿意放手,不会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走到一起是缘分,缘分尽了,强求也没有意义。我们好聚好散吧。”她眼睛盯着茶几,一口气说完,看上去下了很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