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漆黑的天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
阴沉沉的风呜呜地呼啸着,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号,刮过阴森的墓地。
那墓地中,古木参天,枯树枝桠交错纵横,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怪。荒草丛生,在风中摇曳不定,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
就在这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里,隐隐约约地闪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此女正是柳三娘,她可是这镇上赫赫有名的寡妇。
她身着一袭素色的衣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扎眼。
那衣衫有些破旧,却被她打理得还算整齐。
她的脸庞在黯淡的月光下透着一种苍白,仿佛是被抽去了生机一般。
只见她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她。
她的神色慌张极了,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而她的手里,还提着一盏破旧的灯笼。
那灯笼的纸张已经泛黄,还有几处破损,透过破损的地方,微弱的烛光闪烁不定,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柳三娘的丈夫于一年前意外丧生。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他出门去镇上的集市采买些生活用品,谁也没想到,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他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山体滑坡,被滚落的巨石砸中,当场便没了气息。
从此,柳三娘便独留在这世间,伶仃孤苦。
她没有孩子,又没有了丈夫的依靠,平日里只能靠着自己做些针线活勉强维持生计。
可今夜,她却现身于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墓地之中,这着实令人满腹狐疑。
墓地深处,有一座新坟。
那新坟的土堆还很新鲜,周围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几束快要枯萎的野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柳三娘在坟前停住了脚步,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紧接着,轻声啜泣起来。
那哭声在寂静的墓地里回荡着,更添几分凄凉。
忽然,一阵阴恻恻的风吹过,吹得她的发丝在脸前乱舞。
灯笼里的火光摇晃不定,那火苗被风吹得左歪右斜,似是随时都会湮灭。
就在此时,柳三娘仿若中邪一般,缓缓躺倒在那座新坟之上,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失去了意识。
数月之后,柳三娘发觉自己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镇上传开,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小镇上的人们平日里生活平淡,这样劲爆的消息就像一阵狂风,吹得众人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
众人纷纷对柳三娘横加指责,那些平日里看似和善的邻居们,此时都换上了一副丑恶的嘴脸。
他们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骂她寡廉鲜耻。
女人们聚在一起,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小声嘀咕着:“这柳三娘,丈夫才走了多久啊,就有了身孕,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男人们则在茶馆里,喝着茶,大声地批判着:“真是有辱门风啊,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赶出小镇。”
可柳三娘却坚称这孩子是亡夫转世,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她对那些指责的声音充耳不闻,每天只是静静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真的孕育着她与丈夫爱的结晶。
尽管饱受众人唾弃,但柳三娘的命运却自此发生了转变。
一日,一位神秘的富商途经此地。
这富商衣着华丽,一身绸缎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腰带上还镶嵌着名贵的玉石。
他坐在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上,马车的四周挂着精美的丝绸帘子,帘子上绣着的图案栩栩如生。
当他听闻柳三娘之事后,心生怜悯。
他觉得柳三娘孤苦伶仃,又怀着身孕,甚是可怜。
于是,这富商不仅为柳三娘购置了房产,那是一座位于小镇最繁华地段的宅子,宅子很大,有好几间屋子,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花园,种满了各种花草。
而且还让她过上了丰衣足食的贵妇生活。
柳三娘有了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她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名贵的瓷器和精美的装饰品,生活变得无比惬意。
柳三娘一下子成了众人艳羡的对象。
那些曾经指责过她的女人们,眼中满是嫉妒,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