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城,一叶扁舟停在又小又破的码头上,一名有些猥琐的道爷,转着小眼珠子,和行舟的主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才有些不舍的掏出银子。
那船家因为少了一些利钱,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好歹成交了这笔买卖,除去‘中介’钱,多少还是有些赚头。比在岸边,放空船,要强上一些。
他捏着到手的银子看了又看,甚至还用牙咬了几个印子,来判断银子的成色,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名有些猥琐的船客,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射出一闪而逝的神光,向天边凝望。
“噫,真是奇哉怪也,看这遁速,不过炼气的修为,为何引动如此大的天机气运?这可真是‘小刀剌屁股’让道爷我开眼了啊,说不定……”
这一刻,猥琐道爷完全没有了猥琐的样子。
这一刻,他就是世界的神,威严而庄重。
好在这种气质一闪而逝,就恢复了猥琐的模样,道爷劈手从船家把银子掼了回来,笑道:“道爷我内急,船家,你在此地等我一会,马上回来,马上啊,等我。”
猥琐道爷,一边说一边利索地跳上码头,像极了精神小伙,两只手一前一后捂紧裆部,扭扭捏捏的快步小跑,显然已经到了急不可待的地步。
船家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干巴巴看着老道走远,才想起了什么,朝着老道消失的方向喊道:“在船上也可以解决……”
等了半天,也不见老道回来,船家知道这单生意黄了,心里既懊恼又委屈。
这时,码头上走来一个粗糙的壮汉,看到还在原地的船家,眉头一皱,朝着委屈的船家骂了起来:“张狗蛋,看你那瘪犊窝囊样子,屁本事没有,一个老的牙齿都掉的家伙也看不住,先说好了,甭管你生意成不成,咱们猪槽帮收的‘中介’费是不退的。”
粗糙壮汉骂了几句,接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临走还往河里吐一口老痰。
张狗蛋委屈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船板上,‘啪啪’作响。
“这猪槽帮太不讲理了,不呆也罢,听邻居李粪蛋兄弟说,四平帮不错,尤其是帮主孙二狗,也是苦出身,跟着他有奔头。看在我张狗蛋和孙帮主,名字里都有狗的缘分上,希望他能收留我。”
张狗蛋抹了一把眼泪,望着嘉元城繁华的高楼大厦,想的出神,换一个帮派,似乎美好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嘉元第一楼,位于嘉元城最繁华的中心地带,门前是十字相交的城中大道。它则占据其中的一角,背后主人,可见非富即贵。
掏出金叶子,甩了过去,林夏立刻被掌柜尊为上宾,安排到楼上雅间。他直接拒绝,找了一个视野广阔,靠窗的位置坐下。
环视一周,第一楼的生意真好,不到饭点,已经满了七成坐席。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其他的全部摆上来。对了,酒,最贵的,来两坛,麻溜的。”
林夏拿过菜谱,把蛇羹,鼠玉等划掉,菜谱扔给掌柜。
“哇,好帅啊,我又相信爱情了,姐姐。”
“是啊,妹妹,你看你姐夫好看不?”
隔壁一对姐妹花,心花怒放,盯着林夏,大胆的表白。
林夏“……”
“这是哪家公子,出手真是阔绰,你家女儿不是要出阁么,用不用我帮你过去要个帖子。”
“不用了,我亲自去,我想出阁了……”
“李老爷那里怎么办?”
“切,那死鬼,半年都没来我这里住了……再说他也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