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咣！

啪叽。

杨晟踹开门，陈轩踹开了他。

趁杨晟跌倒，陈轩抢了他的枪，给准备起来的杨晟一脚，陈轩坐到杨晟上。

“不是，哥们，你怎么在这？”

“我就不能在这了？”

“……诶~”

杨晟叹了口气。

陈轩站起来。

“滚。”

杨晟起身：“把枪给我。”

“干嘛，你以为枪能杀得了她？”

“现在不杀，再杀世界就玩大了。”

杨晟非常激动，陈轩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枪不可能给你，你赶紧走。”

“……你不走？”

“我不走……”

咿呀呀。

门开了。

杨晟撒腿就跑，陈轩举起双手，对她说：

“我能死亡回档。”

噗嗤。

此时此刻，八点零分零秒。

“……语言不通吗。”

髓质。

噗嗤。

“啊啊啊。”

砰！

咣！

啪叽。

陈轩夺枪：“滚。”

杨晟开头想说话，陈轩大喊：“滚！！”

杨晟沉默一会，转身逃走。

陈轩转身关上了门，观察怪物的动静。

她把那位同学的脏器全掏出来以后脑袋探进同学的胸里啃食，吃了大概一两分钟，估计是吃饱了，她将黑色刀刃收拾，把脏器放到桌子上，低声祈祷道：“髓质髓质髓质。”

她虔诚的祈祷着。

但是谁也没有来。

她有些失落，突然注意到在角落观望的陈轩。

他为什么不逃走？

“我能死亡回档。”陈轩清晰的说。

他在说汉语。

“你在说什么？”她说。

“！！！”

语言是竟然是一样的！

组织语言，陈轩说：“我被困在了同一天。”

“你也被困到了同一天！”

“是的，我也困在的同一天，过了很多次今天。”

两人确认对方是同志之后，话多到时常异口异声。

她叫舒言，来自双相世界。

“虽然我们有很多话要说，但我建议咱们还是先走为好。”陈轩指着那名同学的残骸，说：“不知道你们哪里如何，我们这里，杀人是犯法的，会被警察叔叔抓走。”

听到“警察”二字，舒言打了个冷颤：“那确实得走。”

“跟我回家。”看到舒言满身的血，陈轩脱下校服给舒言套上，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有血的地方尽量别暴露在外面。”

陈轩用电动车带着舒言回家，路上没有什么人。

回家，陈轩打开卧室衣柜，让舒言把衣服脱了找件衣服穿。

“这种衣服不耐撕啊。”

她抱怨道，给陈轩整不会了。

“衣服为什么要耐撕？”

舒言从脊背伸出一只虫刃，见陈轩依然没懂，舒言收回虫刃说：“我要是进入髓质状态的话……”

舒言指了指后背竟然完好无损的衣服：“衣服不就坏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陈轩的错觉，舒言亮出虫刃之后，看着渗人。

“多拿几件备用，我们待会得走。”

杨晟知道陈轩和舒言在一起。

所以陈轩家里不能待。

舒言换衣服，陈轩拿手机，从家里翻出了些钱。

一种熟悉的负罪感爬上脊梁，随后消散——一切都会在零点零分零秒重置，无论做什么。

舒言换了身陈轩的衣服出来，脸上满是干涸的血痕。

陈轩用毛巾沾自来水把舒言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看了看。

漂亮极了。

陈轩把毛巾放回原处：

“走。”

舒言什么也不知道，跟着陈轩坐上电动车。

往哪里走？

自然向光源的反方向走啦！

那里黑暗，人烟稀少。

陈轩骑着电动车向黑暗走去。

一只蝴蝶被舒言吸引，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洁白吸引了在后面坐着的舒言。

好漂亮的虫子。

这种虫子吃了以后会都会有负罪感。

舒言就让它在她脑袋上待着。

骑车的陈轩闭上了眼睛。

今天路上虫子怎么这么多。

陈轩闭着眼睛骑了一路的车，舒言坐在后座上吃了一路的虫子。

好看的吃了有负罪感，赶又不想敢，舒言索性就把漂亮的虫子分放到头上，抵达光与暗界限处人烟稀少的村落，陈轩停车，回头一看，舒言五颜六色的。

带颜色的虫子不是都有毒嘛…

轰！

黑色的天空，一朵蘑菇云。

此时此刻，八点零分零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