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人类理智研究计划第180号机体,由亚瑟·休谟主导完成,其不可控因素似乎拥有类似于人类一样的精神分裂症。
审核官看着首长,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一言难尽。
【作为指挥她的确很出彩,论个人能力她也算得上是头筹,但我不能把这样的人形派上前线。不如再考虑一下名单上的其他人?】
看着资料上醒目的危险因素标识,男人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其他人都不够格。况且“日蚀”行动,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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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安全局人形维护中心
修理舱的盖门缓缓打开,负责检修的工作人员站在一旁,正在记录维修数据。一边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维修人员一边对着修理舱中的“Я”教官叮嘱道。
【您的素体和心智都已经调整回最佳状态了“Я”教官。还有每次都这么难修,下回要注意点啊!】
看着维修人员慢慢走出维修间。缓缓从修理舱中做起,“Я”教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目光静静的落在了腕表上。在确认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之后,“Я”教官坐在椅子上拨动了手腕上的腕表。咔…腕表上的指针开始朝着原位转动。
【柳德米拉……任务完成了。】
在富有韵律和节奏感的指针摆动声中,她忽然对着一片空气低低的出声。
【从刚刚的任务来看,你太大意了,“Я”教官。】
【柳德米拉,我预想了训练的难度。但的确没有预料到他们会在最后设下埋伏。】
在同一张面孔上,用同一张嘴,她说着两套不同的话语。
【不过还是恭喜你“Я”教官,终于得到了选拔资格。而且是以士官的身份,而不是教官的身份。】
【…柳德米拉你已经知道任务内容了?】
【还没有,但我的确有事要说。我这次要全程参与行动。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只在最后为你兜底。】
【…这本来就在我的计划内。柳德米拉…这次日蚀行动的选拔,和战斗能力同样重要的还有保密能力。而我能通过最后测试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我得到的战术情报是错误的。】
【但我不知道,所以“Я”教官你通过了。难怪你对这次选拔有信心。】
【所以这次行动有一个前提,所有的计划都必须由我“Я”教官来设计。而你柳德米拉不需要参与,也不需要了解任务内容。你只需要服从我的要求。】
【…“Я”教官我不知道任务,要从何开始执行?】
【我会给你柳德米拉一个假任务。如果我们能做到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对任务内容一无所知。就是真正的保密。】
【…不愧是你,“Я”教官。只有这样,才算得上真正的万无一失。】
……咔。不断走动的指针,在这一刻抵达了尽头。而她的面孔也终于不再拥有两副模样。她径直走出维修室,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她很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但无论如何,任务就是任务,她们两个人必须要不惜代价将它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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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G小调小前奏曲》
前言:踏上这辆列车,便是任务开始的瞬间。
等待列车的候车厅
【教官,您的票证,请收好。祝您旅途愉快。】
“Я”教官点了点头。从乘务员的手中接回自己的票据,塞进了手里的牛皮纸袋。她用平静的目光确认了自己的车厢,然后如同约定的一样,抬手敲了敲腕表。啪嗒——指针转动“柳德米拉”缓缓睁开了闭上的眼睛,目光仍停留在腕表上。她轻轻甩了甩手,将腕表藏进衣袖,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牛皮纸袋上。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拉拢了衣袖,无声的遁入了人群之中。
一段时间后,柳德米拉走进了车站的卫生间。
【嗯……让我看看你都安排了些什么?,“Я”教官。】
躲在车站的厕所内,柳德米拉拆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翻出了她应该确认的东西。她先是浏览了一番自己需要扮演的身份信息,随即将确认完毕的身份文件放回纸袋,又取出了另一张纸条。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纸条传递消息。不过也对,如果不是安全局内部被渗透到这种程度,也不会用这么复古的手法。】
她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嘲弄,在翻开纸条并且确认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她迅速的将其撕碎。
咻…纸条的残渣被灭烟处的火苗点燃,柳德米拉小心地将灰烬抓起,然后冲入了下水道。她对着龙头,洗干净了手上的黑灰。又在擦拭之后,才将手套重新戴回到手上。
【好了,是时候登车了。】
伴随着喃喃低语,柳德米拉走出了卫生间,看着车站处已经停留的洲际列车,她明白任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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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号洲际列车F02车厢
柳德米拉走进车厢,来到了车票上写好的位置坐好。随后从牛皮纸袋里取出了一张邀请函。在她坐下的瞬间,一位亲切的乘务员便恰是时候的凑了上来。
【您好,柳德米拉教官,我是乘务员苏珊娜,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红茶,谢谢。】
柳德米拉抬起头撇了乘务员一眼,点了点头。得到回应,乘务员也不多加打搅,便立刻离开了她的座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柳德米拉转手从座位旁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份报纸。她将报纸展开,目光仿佛在阅读着头版的新闻,心中却在默数。
【这节车厢总共50个座位,现有乘客28人,男性18名,女性7名,儿童3名。其中人形有…6名。其中在本站上车的有12名。】
柳德米拉不动声色的记下了所有乘客的长相。这时乘务员已经从车间拿了一壶红茶,走回了柳德米拉座位旁边。
【您的红茶。还需要别的服务吗?】
【谢谢,暂时不需要。】
【好的,如果您需要我,只需要按下座位上的按钮。我就会立刻赶到。】
柳德米拉放下报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的目光追着毫不拖泥带水离开的乘务员。
【工作人员一人…是人形。】
思虑间,庞大的巨兽洲际列车未来号忽然发出了沉闷的轰鸣声。叮咚…列车广播的提示音响起。
【欢迎乘坐EN44013M次未来号洲际列车,本次列车即将发车。为了您的人身安全,列车行驶期间请系好安全带,感谢您的配合。谢谢合作。】
伴随着广播的声响,柳德米拉在心中默念起了“Я”教官布置的任务
【退役教官柳德米拉·帕夫利琴科,任务为进入黑市人形交易中心柯尔特快车,并查出背后的主理人以及所属势力。】
再三确认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后,柳德米拉轻轻一笑,不禁感慨道。
【不愧是“Я”教官,连第一层任务都做的细致万分。】
轻笑了一声后,柳德米拉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列车车窗,看着那转瞬即逝的风景。不禁在心中嘀咕道。
【我们等了那么久才得到这个机会,这次任务必须要完成它。证明我们不是疯子也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