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差别，咋这么大！

陈汤走了过来：“东儿，不错，刚开始练习，能触摸到门道，勤加练习，将来会有小成。”

见何东的眼光还停留在刘怜身上，陈汤笑道：“这个，不要与怜儿比较，她心性单一，练武天赋极高。”

“喝点水，休息一刻钟。”

下午。

陈汤给何东授课，他并没有拿着兵书讲述，而是以军营实务开始，讲述行军、扎营，从而引申出地形地貌的注意事项。

何东听得津津有味，精彩的地方，他提笔记录下来。

他读硕士的研究课题是古代战争，研究古代战争必须要读的一本书，叫《武经总要》。

《武经总要》是北宋曾公亮和丁度创作的一部军事著作，包括军事理论与军事技术两大部分，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陈汤讲授实战知识，他便对照《武经总要》里关于选将用兵、教育训练、部队编成、行军宿营、古今阵法、通信侦察、城池攻防、火攻水战、武器装备等内容，加以理解。

时不时，他说出自己的见解，令陈汤大为惊异，接着展开深入的讨论。

一场讨论下来，两人都收获匪浅。

刘怜坐在旁边，她对这种理论加实践的东西不感兴趣，也理解不了，但她始终端坐不动，眼光在何东身上游离。

晚上。

陈汤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这些麻纸的大小不一，左上角穿着绳子，看上去就像一堆草稿纸。

陈汤神情严肃：“这些纸张，为师来到延陵后开始写，后来，除了教导怜儿习武，其它时间都在写。”

“为师将它命名为《行军记事》，记录了为师所经历的战斗历程，可谓是回忆录。”

“东儿，你每晚读一些，有什么需要了解，或疑问，可马上提出来，为师给你解答。”

何东恭敬地接过书稿，看了一会，如获至宝，它详尽地记载了陈汤的成长历程，由浅入深，非常容易理解和接受其中的观念。

很快，他就沉浸在书里的世界了。

“东儿。”

听到叫唤声，何东抬起头，见到陈汤、班婕妤、刘怜都坐在旁边。

“婕妤，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班婕妤欣慰地笑道：“本宫过来快一个时辰了，见你在苦读，没打扰你。东儿，你今天令本宫大为惊喜，想来京城第一纨绔的传言，必是有人恶意中伤。本宫深为你父亲开心，假以时日，你必有出息！”

何东也不解释，只是重重地点点头：“谢师傅，谢婕妤，我定会努力！”

随后，他看了一眼刘怜：“也谢师姐。”

刘怜紧抿的小嘴，顿时换作一个甜甜的微笑。

陈汤道：“今晚到此，明天继续。”

班婕妤离去后，陈汤走进寝室。

何东准备上楼，刘怜却拉着他的手，走进左边的偏殿。

这间偏殿布置得十分雅致，放置了许多乐器，有琴、磬、钟、瑟、筝、筑、埙、笙、笛等。

班婕妤不愧为汉代的音乐家，这里是她以前教刘怜学习音乐的地方。

她始终觉得，女孩子还是要学好琴棋书画。

刘怜示意何东坐下，要演奏一曲给他听。

她端坐在古琴前，神情专注，玉指轻盈跳跃，一段悠扬的天籁之音，缓缓流出。

听着听着，何东越来越觉得，这旋律很熟悉，不就是汉朝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吗？

他的博士导师，身边聚集了不少国学大师，有两个大师精通乐器，他时常听到这首曲子。

只是，后世的版本，流传了两千多年，与汉代的版本，有些出入，他开始没听出来。

很快，他沉浸在音乐中，不知不觉跟着乐声唱了出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突然，琴声停了，殿内，只剩下何东的歌声。

何东蓦然惊觉，立马停口，只见刘怜惊诧地看着他。

他不解道：“师姐，怎么了？”

刘怜清澈的眼睛，尽是惊愕：“师，弟，也，会？”

何东轻笑道：“我不会弹琴，但听过，会唱。”

“我，教，你，弹。”

“好，师姐，你知道这首曲子的意思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