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有乐器。”
阿斯特拉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口琴,朝阿不福思示意。
两个人默契地演奏着各自手中的乐器。
看着阿莉安娜高兴的样子,阿斯特拉垂下眼,口琴声混合着竖琴弹奏的声音在这片草地上回荡。
他已经有很久不碰乐器了,毕竟当初也只是因为纯血家族的修养而学习了各种乐器,平时根本不会去碰它们。
身上带着这把口琴也只是因为维利耶经常求着他吹首曲子给他听听,毕竟维利耶的家乡位于寒带,太过寒冷的天气让他平时听一首曲子简直是难上加难,但偏偏他又很喜欢。
直到现在,阿斯特拉的卧室里还堆放着维利耶送给他的各种奇怪造型的乐器,有绞弦琴,还有弓弦琴,据说是他们那边所流行的。
唯一便携能带走的也只有这把口琴。
一曲吹完,阿莉安娜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阿斯特拉手里的口琴。
“阿斯特拉吹得很好听,和阿不福思的竖琴一样好听。”
“那就谢谢阿莉安娜的评价了。”阿斯特拉笑了笑,将手里的口琴仔细擦拭了之后收了起来。
夜晚的风格外温柔,阿莉安娜和阿不福思给小山羊梳理着毛发,阿斯特拉坐在门口的位置,二楼的窗户透出些许亮光,他能听到阿不思和盖勒特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听不太清,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过他们两个应该是在说什么比较深奥的东西。
起码阿斯特拉听他们提到了麻瓜和巫师……还有自己的名字?
算了,装作没听见吧。
他还在给自己做晚上和盖勒特睡一个屋子的心理建设呢,不能胡思乱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阿不福思就这么不喜欢盖勒特吗?因为阿不思新交的这个朋友风评不太好,怕带坏了他的哥哥?
但这也应该不至于不让他们两个住一个屋子啊,一个晚上又不能改变什么,即便是一起睡一个月,阿不思也还是阿不思不是吗?
还是说有什么内情?
阿斯特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阿不福思开口叫他。
“阿斯特拉?你一个人在那里想什么呢?我还以为你进屋了,原来一直待在外面。”
“不好意思。”阿斯特拉歉意地笑了笑,伸手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挽到耳后,“我在想学校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阿不福思的目光落在阿斯特拉被风吹起的长发上,侧开身子让他进屋。
“德姆斯特朗的事情?有什么苦恼吗?还是说是关于那个金毛小子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和他睡一个屋子就到我屋里睡好了,我去阿不思门口守着。”
说真的,阿斯特拉觉得阿不福思对自己哥哥的保护欲也太强了一些。
“不用了,我和他以前住在一个寝室,这没什么的。”
大不了一晚上不睡觉就是了,阿斯特拉总觉得他和盖勒特一起睡觉这件按理说应该很平常的事情,却让人感觉到羞耻和不应该。
这种奇怪的心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自己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把自己当小白鼠做实验的这件事吗?
但他真的没有因为这件事生过气,只是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外加在某些时刻看到盖勒特时会下意识地回想起当时的恐惧。
别的就不再有了。
或许自己出现了心理疾病?
好吧,可能自己确实应该再去看看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