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感受到凉意急切地朝着清秋身上攀附,“好热!”
没了掩色丹的遮掩,砚舟如今不仅身体羸弱,且每过两个时辰就会发瘾。发瘾时他先是会陷入混乱,浑身发热,后是全身疼痛难忍,直到药瘾过去,或者得到凉意。
砚舟喘息道:“骨头疼。”
清秋吻了吻砚舟的额头道:“我去给你拿些冰浆缓缓。”
砚舟摇摇头,“不要,既然要戒药。那就不要随便依靠这些外力,会更难戒掉的。”
清秋道:“我凉,正好我们两个互补。”
“好。”砚舟朝着清秋怀里拱了拱,“我们互补。”
清秋看着热得面红耳赤的砚舟咽了咽唾沫,真的好诱人,好想咬一口。她是这么想得也是这么做得,一口咬到了砚舟耳朵上。当听到砚舟的轻呼声,清秋如梦初醒。自己在做什么!!!禽兽吗!!!砚舟都难受成这样了,自己居然想要咬他一口!!!
“不是臣不行,是殿下身后的伤还不易进行剧烈运动。”砚舟气虚道。
清秋着急忙慌掩饰道:“我没有!我只是看你那太像红烧耳条了!我只是饿了而已!”
砚舟脸碰上清秋的脸,“嗯,只是饿了而已。臣知道,殿下不用这么急切。”
炽热的呼吸打在耳廓,清秋心哐哐乱跳。猴猿意马之时,突然觉得自己耳朵一痛。砚舟低声笑道:“我也饿了,想吃红烧耳条了。”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邀请!正在清秋考虑要不要做禽兽之时,砚舟扑得一下倒在了清秋怀里。
“小花!!!宣御医!!!”
花不晚很快就带着“御医”回来了。不过是前任御医和他的儿子。白大夫和白苏带着药箱着急忙慌得赶进来,清秋正在努力把砚舟往床上挪。白苏赶紧上前接过砚舟,把砚舟安放在床上,接着切起脉。
白大夫道:“如何?”
白苏道:“宽大有力极速。肤热如炉。”
白大夫道:“还有呐?”
白苏道:“触压关节面色凝重。”
白大夫和白苏就这样一问一答地对着话。清秋面色微怒道:“你们能不能一会儿再探讨,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苏道:“还请殿下和砚舟克制一些。他本就内热,不可再引热。”
清秋一瞬间松了气,扭捏道:“……我知道了。”
白大夫打岔道:“刚刚我们就是在探讨这个问题。不过,若是及时降火或许也可更好的解热,早日戒掉药瘾。白苏与我说过,殿下现在的情况,这方法值得一试。下次若是再发作时可以试一试。如果可行,可每日来上一次,这样再次上瘾时症状也许会轻一点。”
清秋听了这话挠挠头,“行,本殿知道了。”
“那草民和犬子就告退了。”白大夫道。
清秋道:“你们怎么突然进宫?”
白大夫道:“草民以前是御医之首,君上时不时会让草民入宫把脉,有时就会带上白苏。”
清秋道:“那父君可还好?”
白大夫道:“君上生活滋润,自是无事。她身子好得和那珍珠似的,圆滑通畅的很。”
清秋道:“那就好。”
出了万灵宫,白苏严肃道:“就这么告诉殿下了?爹不是向来不参与党派斗争?”
白大夫一改往日幽默风趣的形象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沐珩这小子就是个火药。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要不太平了。我们早晚都要站到一方,太子殿下人不错。”
沐珩道:“你们给我克制住了!不要辣我的眼睛!”
清秋道:“我们俊男靓女怎么辣眼睛了!你是不是见不得砚舟好,见不得我幸福快乐!”
沐珩一哽,“……那你带个眼带,别让我看见。也别出声,脏了我的耳朵。”
清秋不再理他,开始拿酒给砚舟擦浴。沐珩道:“感觉不对。”
清秋道:“怎么了?”
沐珩道:“据我所知,万灵君并没有老白说得那个习惯。”
清秋道:“你百年不在,或许是近百年有的习惯呐。”
“不对……我知道了!”沐珩道,“珍珠,圆润。珠圆玉润那不是喜脉!”
清秋擦浴的手一滞,“有弟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