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垂涎欲泣,时景欢心里骂了好几句我了个艹。
裴染和时卿尘本就闹着别扭,万一让她知道时卿尘如此的招蜂引蝶,美人在窗外看了他一眼,都要上赶着过来打听他,裴染得多生气。
作为裴染最佳好姐妹的时景欢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立刻说了句“抱歉”,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美人看她面对自己绝美容颜的哭戏竟不上当,一咬牙,止住了泪水,恨恨的看了一眼大门,不甘心的离去。
这个小插曲过后,时卿尘好半天都没再去之前那块地方站着。
景家的客厅跟阳台打通,中间弄了个透明的门,门外就是大院子,白天景家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所以他站在那,很容易被人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时卿尘端着一杯茶,在靠里的位置坐着,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看。
时景欢看他像个望夫石,于心不忍。
偷拍了一张他落寞萧索的背影,发给裴染。
【什么时候过来啊?嫂子,哥哥等你好久了。】
裴染此刻正在医院。
她今天本来想早点参加时景欢的生日party,但是傅元宁临时要跟她汇报,她早早出门一趟。
这次她没让傅元宁过来,打车去了不远处傅家的胡同。
傅元宁的爷爷前几天雨天摔了一跤,脚崴了,裴染不想麻烦傅元宁出来,就是这个原因。
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受伤,身边离不开人。
“染姐。”
裴染下车后,按照傅元宁发给他的门牌号,走到箍桶巷胡同,早已等待的傅元宁看到她,立刻向他招手。
傅家在一个大杂院里,说是大杂院,因为早些年房间太少不够用,大家违建了很多房子,当做厨房,杂物间等。
后来大杂院的人买了商品房,陆陆续续搬走,只有傅家还留在这里。
空出来的房子全部出租,导致大杂院的人员复杂。
傅元宁的小屋子是以前老邻居的,他和傅家关系好,心疼傅家爷俩,搬走后把房间免费给傅元宁住。
傅元宁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他对邻居的房子非常爱惜,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裴染扫了一圈,不大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小书桌,两个凳子。
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和一个二手电脑。
这是他的卧室,也是他会客的小地方。
傅元宁汇报了一些事情,汇总了这几天回到京城后做的一些调研,裴染看着他整理的十分认真且详细的数据,暗暗点头。
内心更是佩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伙子。
她把傅元宁的几个疑问轻描淡写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后者茅塞顿开,心里同时也在佩服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小姐姐。
也更加坚定了要一直跟着裴老板打工的决心。
俩人说完后,已经十点半,裴染想先回家换身衣服,带上礼物去参加时景欢的生日宴。
结果傅元宁刚送她出来,遇到了几个从外面进来的染着黄毛红毛的非主流青年。
裴染看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眉头皱了皱,侧身让开。
结果,走在最末尾的那个青年突然“哎呦”了一声,二话不说,打了傅元宁一拳,嘴里骂骂咧咧:“你眼瞎了,怎么走路的?”
其余几人不问青红皂白,对着傅元宁开始拳打脚踢。
裴染反应过来后,连忙打回去,但大杂院的小道太窄,限制了她的发挥,最后傅元宁鼻梁骨被打断,裴染报警做了笔录后,带着他来到医院。
时景欢知道这一消息,下意识看向时卿尘。
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时卿尘冷声问道:“怎么了?”
时景欢本不想说,但她怕这个神经质大哥从别处听说后,误会裴染和傅元宁,想了想,咬了咬嘴唇,如实相告。
“傅元宁受伤了,裴染和他在医院。”
【关于胡同,箍桶巷是南京的,被我安在了京城,这里的胡同是按照北京朋友家的情况描写的,他家住在前门附近的老胡同里,住了很多年了,非常拥挤,老邻居基本都买房搬走了,只有他们家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