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午后,阳光洒在街头巷尾。被罢相的秦桧,落寞地离开京城,前往江州,他接受新的任命,提举江州太平观。
秦桧携带王氏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脸色阴沉得如同被乌云遮住的天空。
秦桧回想着昔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时光,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怎么会沦落至此?”他喃喃自语,紧握着拳头。
马车一路前行,路旁的百姓们看到秦桧的马车,纷纷投来鄙夷和憎恶的目光。
“这奸臣终于遭报应了!”一个卖菜的老农朝着马车啐了一口。“老天有眼,让他滚出京城!”一个年轻的秀才义愤填膺地说道。
秦桧听到这些话语,心中更加是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当马车行至茶摊时,马蹄声惊动正在喝茶休息的商队。为首的商人抬头望了一眼马车,冷笑一声:“这不是秦桧大人吗?如今也有这般落魄的时候。”
秦桧别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远,秦桧的心情愈发沉重。身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们到了江州,还有机会重回朝堂吗?”
秦桧对随从瞪了一眼说:“休要胡言!”
秦熺问道:“父亲,难道以后不能回到京城,永享富贵吗?”
秦桧看了儿子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为父也不知啊!”
秦桧知道此次被贬江州,恐怕是引起主战派的打击,担心再难有出头之日。
但是,他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就这么轻易地被罢官免职。秦桧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东山再起。
他叮嘱儿子秦熺说:“此番到了江州,须得谨言慎行,切不可再惹出事端。”
秦熺点头应道:“孩儿明白。只是不知这江州是否有机会结识权贵,帮助父亲重返京城。”王氏说道:“以后我们是不是回不去。”
秦桧沉思片刻,说道:“暂且观望吧。”
此时,马车渐行渐远,一路上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数日后,马车抵达江州。秦桧望着眼前略显荒凉的太平观,长叹一声说道:“罢了,这一切都是本官的命。”
秦桧向宋高宗提出耸动天下之计,其实就是向金人委屈求和。当时,秦桧向宋高宗提出“南自南,北自北”的议和方针,内容就是让那些原籍在河北、河东和山东、陕西等地,为避战乱和原北宋子民,必须返回原地,而在北方的南人则回到原籍。
为此,他不惜强行驱赶追随宋室南迁的子民。当时,郑着、赵彬和杨宪等三十多户大臣后裔追随宋室南下,秦桧却残酷地驱赶他们回到沦陷区,郑着一行人不愿意返北,边走边哭,连路人都为他们动容。
其实宋高宗最想要的就是议和,第一次拜相的秦桧无法做到这点。于是,秦桧在骂声中辞职,结束历时仅仅一年的拜相生涯。此后,秦桧反思自己,如何立于朝堂不败之地,才能清楚皇帝真实想法。
同年寿春城边,战云密布。伪京西南路安抚使王彦先率领刘豫大军,气势汹汹地扑向寿春城,兵戈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寿春知府陈卞站在城楼上,神色坚毅,目光炯炯。他手中的令旗一挥,士兵们奋勇抵抗,箭如雨下。王彦先军队虽然来势汹汹,但在知府陈卞等人严密防守下,数次久攻不下,最终铩羽而归。然而,战争的硝烟并未就此散去。知濠州寇宏与与伪宿州守将胡斌因战事而决裂,局势愈发复杂。
在固始县的战场上,陈卞再次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他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冲锋陷阵,很快就收复失地。
刘豫军队并未罢休,他们纠集兵力,再度进犯二州。陈卞为了保护百姓安危,毅然决定弃城保南岸。在南岸营帐中,江东安抚大使叶梦得神色凝重。他深知责任重大,立即命令统制官王冠、张俊等率军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