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褚家人虽遍及天涯海角，甚至生死两隔，褚黎霜却能感觉到他们就在她的身边。

跨过时间与空间，围在她身边。

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她指尖缓缓注入骨鞭，片刻后，骨鞭断裂成了数十段，化作了火红的灵根。

而在手持的地方却脱落下几块皮肉，看起来剥下来已经有些年岁了。

褚珍珍倒是聪明，难怪她非褚家血脉却不会被灼伤。

褚黎霜小心翼翼捧着这几样东西，将其清洗数遍，单独放进几个玉盒里。

做完这一切，褚黎霜浑身脱力，斜靠在墙边，身体忍不住发颤，豆大的汗水与泪水融合在一起，落在地上。

她每清洗一条，就能亲切体感到活生生的抽骨之痛，甚至能看到褚坤与褚珍珍癫狂贪婪的嘴脸。

这根玉骨鞭不是一次就成功的，不仅仅包含褚黎霜所看到的灵根，还包含了无数褚家人惨死在前期的试炼中。

看到废墟上缓缓爬出的褚珍珍，褚黎霜爆射出去，一把抓住了褚珍珍的脖子。

拿自己炼丹试药之仇，拿褚家人抽灵根炼器之仇，不断在褚黎霜脑海里盘旋，渐渐吞噬了她的理智。

空间里炼废的丹药全都塞进了褚珍珍口里，看着她变幻无常的脸，褚黎霜依然不觉解气。

那些日复一日试药的日子并非现在所做的这些就能弥补。

“你个疯子……你竟敢这样对我，我道侣可是伶舟珩……”

褚珍珍还以为自己中邪了，直到褚黎霜渐渐显现身形，眼前映入一张令褚珍珍嫉妒到发狂的绝世美人脸，褚珍珍当即破口大骂。

褚黎霜冰冷的脸上毫无表情，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淡声道：“喜欢抽灵根？今天我就满足你。”

褚珍珍大惊失色：“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看了看夏固飞，又很快调整了心态。

“我可是凌云剑宗内门弟子，就凭你给我喂了的垃圾丹药，我师尊就不会放过你！”

看向夏固飞时，又装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柔声道：“固飞师弟快来救我，我答应你说的！”

夏固飞上前一步就被楚冥悠拦住了。

许是从来没有人在城主府拿法器指着他的脑袋，甚至当着他爹的面，夏固飞错愕不已。

“爹！这群人在地下祭台用木头……”夏固飞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那么大个爹呢？

半空中的夏培杰已然不见了身影，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夏固飞尴尬挠头，“我奶要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就想溜走。

楚冥悠一把抓了他，“别急着走啊，你的情妹妹还在这呢。”

夏固飞别开了脸，“什么妹妹，我从来没有妹妹。”

褚黎霜笑了，匕首在褚珍珍脸上拍了拍，“这么些年来，你看男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

“你是谁？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赶紧把我放了，小心让你全家陪葬……”

“哈哈哈哈哈，褚珍珍你还是这么幼稚，我啊，当然是向你索命的怨魂——褚黎霜，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褚黎霜？不可能！褚黎霜是丑八怪，还是我……”

“原来你还记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刚刚的丹药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是你引以为傲的脸以及……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