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有些莫名,哪里会知道洛行渊脑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为何这么怕我?”
洛行渊咬紧牙关,拒不回答。
脑海之中不断回忆前世那些被当成鸭子卖到某某地。
榨干价值后被残忍噶腰子的社会新闻……
修仙世界果然凶险,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楚流裳见他不答,也懒得继续追问,反正人到手就行。
她原本生性就有些慵懒,平常就爱窝在天枢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日无所事事就用神识偷窥自己的命定之人。
再游手好闲地翻翻自己的前世记忆,掐指算算啥时候才能把命定之人掳到身边。
至于刚才那一堆关于九天之争言论,不过是她有意说给那玄衣女子听的。
什么九天之首,她可半点兴趣没有。
她只对眼前的命定之人有兴趣。
女帝也好、雪玲珑也好,哪里凉快哪里去。
楚流裳将洛行渊抱住,回头看向明明很想扑过来又不知什么原因只能立在原地的雪玲珑。
还有那桌边坐着沉默不语的玄衣女子。
楚流裳嘴角一弯,也不说话,随手挥出一道传送阵法,抱着洛行渊便消失在阵法之中。
楚流裳和洛行渊的身影刚一消失,那玄衣女子便摇了摇头,轻笑了几声。
“好一个洛行渊,倒是朕小瞧你了。”
“不仅让朕的九天三阁之中的两位为你大打出手。”
“还能让楚流裳那女人讲出今天这番大道理来。”
雪玲珑听到玄衣女子的话,心中压抑的情绪终于也是压不住了。
“陛下,方才为何阻我?”
她话音落下,被限制的修为也在一瞬间回到了身上。
升腾的怒气遍布周身,让她原本就有些苍白病态的脸上浮出一抹异样红晕。
“小玲珑,你那乖徒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竟能让你这大冰川如此上心?”
玄衣女子不答反问,饶有兴趣地将脸转向雪玲珑。
雪玲珑被她问得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原本只对修行和守护大苍感兴趣,除此以外从未有过杂念。
所以道心通明,在修行一途上远超同龄人。
可这几日变故让她的情绪大起大落。
从后悔到崩溃、再从崩溃到不能失去洛行渊的执念。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一想到洛行渊要离她而去就心如刀割、难以忍受。
玄衣女子也不追问,只是淡淡说道:
“你自小陪在朕身边,你的性子朕清楚,认真起来就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是你想好了么?洛行渊终究是你的徒儿。”
“你此般作为,似乎已超出了与他的师徒之谊。”
“朕虽不会阻止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他不合适。”
玄衣女子平淡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可质疑。
随着她的说话声,她周身气息变幻溢出无法忽视的王者之气。
雪玲珑见状,愤怒、迷茫的神色也渐渐恢复如常。
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
不合适吗?
的确,我伤他至深,眼下他恨我也是自然。
但那又能如何,只要留住他,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哪怕是我……
如此,终有一日他会原谅我吧。
雪玲珑收起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清冷神态。
她对着玄衣女子微微行礼,未再言语便转身离去。
玄衣女子看着雪玲珑有些单薄落寞的背影,喃喃道:
“傻姑娘,也不知你听没听进去。”
“这洛行渊来历不明,是你从万妖荒漠中捡回来的,以往没有展现出什么天赋也就罢了。”
“如今都能跑到朕的寝宫来和朕抢祖脉灵力了,你还不防着点。”
“唉,朕啊~可太操心了,把你们两尊大佛请过来本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现在倒好,一个给朕抢了人就跑,一个给朕甩脸子。”
“朕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