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心想,不说做工,光是宝石和金漆就应该值不少钱。如果能卖掉的话,自己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说不定还能存下一笔钱。
可要能怎么卖呢?
一整只笔是不敢的,但若是把上面的宝石取下去当铺卖就可取多了。
但也只是可取而已,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当铺这种东西。洛河的父母都是工薪阶级,不说富裕,小康还是算得上的。从小到大对金钱也没有过多的追求,做这种典当的事情还是有些膈应,况且这笔说不定人家只是忘了,等想起来之后还要要回去呢,到那时候自己怎么办?
洛河想了又想,决定下次再见到那人的时候问问清楚再做打算。
结果还是白做打算。她摇摇头,像是要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从大脑里一股脑儿地赶出去似的,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任重而道远啊。
而看着身边的人表情时而疑惑时而恍然大悟,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最后又愁眉苦脸的两人:
织罗:?
林朝:?
等三人走完一圈,手上只买了些轻便的日用品,没什么重量。倒是洛河的两条腿已经开始隐隐地发酸,快走不动路了。织罗在运水队做惯了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两条腿还是老样子地迈步,林朝却也已经显出疲态,但是也没有提出休息。
这就有点苦了洛河了,总不能自己先提出来,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吧。她不经意地瞟过林朝一眼,正巧发现这小孩也在偷看自己,洛河一愣还没觉得什么,露出一个笑容算是打招呼。可林朝却瞪自己一眼,又回过头吭哧吭哧迈着两条小短腿明显加快了脚步朝前走。
这下洛河反应过来了,敢情这是在和自己较劲呢,想着自己怎么可能输给个小孩,一咬牙也跟着驱使双腿硬是往前走。
织罗没发现她们俩的眉眼官司,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也没人回答。
三人就这么从市集区往回走,却远远地看见一队人。
林朝是最先发现的,在这事情上她毫不含糊。前方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劳工们呼和的声音也像灯笼一样飘飘忽忽地远去,只能听见手上器物碰撞的磕碰声。
明明阳光下毫无阴霾,却像是有一道薄薄的玻璃幕墙将他们与前方的人画割成了两个隔绝的世界,谁也迈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