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安看着面前一对姊妹,只觉得头痛。
“嘻嘻,您忘了。”
蜜蜜调皮笑道,“东家让我们姊妹以后就跟随您了呀。”
“我没忘啊”
杨安指向一旁忙活的众人,“可这是怎么回事?”
“您还说您没忘。”
甜甜声音甜滋滋的,嗔道,“您不是说家贫,住不下许多人么。”
“我们东家体谅您的难处,特意将您隔壁院子买了下来,让我们姐妹住下,每日也方便伺候您。”
“啊?富贵兄果真是……特别。”
杨安左思右想,想出一个词来。
“可不嘛,我们东家一向是个特别的人。”
蜜蜜连连点头,“不过,我们东家再怎么特别,也不如杨先生您特别。”
“我怎么特别了?”
杨安追问,可惜两个姑娘涨红了脸,死活也不肯说了。
见两女不愿说,他也不好强求,“莫名其妙。”
三人寒暄一阵,二女刚刚搬来,琐碎事情还多,也就不多陪了。
“住在隔壁也好,能省下不少麻烦。”
杨安望了一眼,转身进了家门。
左右无事,他服下凝气丹,专心吐纳起来。
这一坐便是一天,再次睁眼之时,已是黄昏时分。
他经脉丹田无不充盈,四肢百骸更是充满劲力。
杨安走到院中,看了一眼隔壁,安静无人。
“看来还没布置好。”
笃笃笃!
“杨安,在家么,我是你伍叔啊!”
门外传来伍春的声音,与昨日一比,愈发沙哑。
“伍叔,你怎么这么狼狈。”
杨安看着眼圈深陷的伍春,大感惊讶。
“诶,不说了。”
伍春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沉重的眼皮颤动不已,“都是那帮流寇害的。”
“怎么又出事了?”
杨安沏上一杯热茶,递到伍春面前,给他提神。
“滋溜。”
伍春抿了一口热茶,身子暖和了些,“那流寇给平四府中送了一个死人。”
“老汉我本就没睡好,连夜又被叫起来验尸,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又有死人?”
杨安心中一动,随即问道,“这次死的又是谁,衙门中怎么没人通知我?”
“嗐,这事情犯了忌讳,眼下还不敢对外说呢,一切都在保密。”
伍春喝了一口热茶,悄声解释起来:
“死的是城西破庙里的一个乞丐,被人一掌断了心脉,登时毙命。”
“不过说来也怪,这乞丐本该一身恶臭,这人身上偏生有一股淡淡香气,跟小兰花似的,真怪真怪!”
伍春满是唏嘘,“说来也可怜,那流寇杀他只是为了给平四一个下马威而已。”
“让平四莫要跟他们作对,否则一定要在余杭做下十场大案!”
“这么狂?”
杨安一怔,旋即问道,“平四答应了?”
“哼,我们这位新任都尉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答应。”
“我听说他命人在余杭境内,大肆宣扬自己要跟流寇死斗到底。”
“说什么,那流寇若是有胆,就跟他真刀真枪拼一拼,若是无胆,早些束手就擒。”
伍春忽的笑了出来,“平都尉如今骑虎难下,他若是认了怂,知府大人可不会再信重他。”
“他一个平民出身的大头兵,又有背叛旧主的劣迹,朝中无人,我看这都尉的位子也坐不了许久。”
“唉,他们上面斗法,咱们小人可就难受了。”
伍春捶了捶自己的僵直的腰背,解下背后包袱:
“不过难受也有难受的好处,这趟没有白忙活,平都尉怕我出去胡说八道,还给了我一支五十年份的山参。”
“正好老李有伤,这玩意刚好送给他补一补。”
伍春端起茶杯,也顾不上烫,将其中热茶一饮而尽:
“杨安你这茶叶不错,喝一杯提神醒脑,老汉我一下松快许多,咱们这就去看一看老李?”
“正有此意。”
杨安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补药提在手中,与伍春一前一后,走出家门。
李猛家中,瘦猴端着一碗大肉面,伺候着李猛吃饭。
“唉,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