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名女子说自己弱,杨安心中残留的大男子主义,险些爆发。
但看了看自己比女子还要白皙的手背,不得不老实闭嘴。
“不过,你这样子也情有可原。”
刘月娥自顾说了下去,“习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不说所有的丹药资源,耗费甚巨,就是习练之法,也被大小势力把持。”
“像你这样的贱…普通人,想要习武强身,难比登天。”
“小姐,难不成想教我习武吗?”
杨安沉声问道。
“呃,你想太多了。”
刘月娥不禁莞尔,“你如今16岁了,习武也太晚了。”
“就算是勉强习武,不仅不能强身健体,反倒对身子有害。”
“不过,要只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我这里倒是有医家的保养之术,也足够你用了。”
“只是难免要吃些苦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
“小姐一番心意,小人岂能辜负。”
杨安思索片刻,躬身一拜,“还请小姐授业。”
“你倒是知礼。”
刘月娥颔首,生受了杨安一拜,正色道,“这保养之术,虽说对于真正的武者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毕竟也是前辈心血,我传授给你之后,你且不可随意传授给心术不正之人,免得酿成大祸。”
她这般说着,余光不时瞥在杨安身上,心中暗想。
师父,这人生得不错,心肠也好,应该不是心术不正之人,传授给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姐放心,没有您的首肯,小人不会将这保养之术,传授外人的。”
杨安郑重回答。
“嗯,你记在心里就成了。”
刘月娥点头,“这保养之术,名曰《五禽戏》,乃是模仿五种禽兽举止,动作简单,效果不凡。”
“最适合你这种体虚之人习练。”
如此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你先把动作记熟,待会我给你演练一番。”
杨安接过册子,仔细翻阅起来。
册子不厚,不过44页,分别对应虎、鹿、熊、猿、鸟。
约莫一炷香之后,杨安将上面的动作一一记熟。
“果然是读过书的,记性不错。”
刘月娥颔首,收紧腿脚袖口,开始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她身材修长,动作灵活,演练起五禽戏来,每个动作都无比舒展,力度十足,好似山间优雅的精灵。
第一遍速度缓慢,第二遍速度中等,第三遍速度快捷。
“你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刘月娥接过丫鬟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额头脖颈上的细汗。
杨安闻言,也照着刘月娥的样子,收紧衣衫,按照刘月娥方才演示的动作,开始习练起来。
可他终归是第一次习练,方才虽说将动作都记到脑子里了。
可真是操作起来,满不是那么回事。往往是脑子想到了,手脚却扭打在一起,仿佛这手脚不是自己的一般。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将整套动作演练完毕,杨安已经是面红耳赤,上气有些不接下气。
抬眼望去,石桌旁的小丫鬟小脸通红,显然憋笑憋得十分痛苦。
“第一次能做到这个样子便不错了。”
刘月娥缓缓点头,“你日后习练,微微出汗,就可以了,再过了难免伤身。”
“小人…明白了。”
杨安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你先歇息一会儿,咱们待会再练。”
刘月娥叮嘱一番,便带着丫鬟打理家事去了,只留杨安一人,独自在后院空地之上。
“这法子,倒是不错。”
杨安喃喃自语,“有这五禽戏当幌子,我也不必将身上的精气全部收敛起来,日后也就不是这副病秧子的模样了。”
歇息片刻之后,杨安又重新演练起来。
这五禽戏乃是医家圣手所创,力求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
其中一些关窍,跟蛇拳某些地方不谋而合。
凭借着对蛇拳了解,杨安对五禽戏的掌握,也在飞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