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房彦藻长叹一声:“按道理,李将军率骑兵先行,应该更早到达洛口才对!
如今大军已到洛口,李将军却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他毕竟是主帅,军中将士有所猜测,在所难免。”
苏定方眼底闪过一抹危险:“房大人,难道不知造谣主帅,扰乱军心,是杀头的罪么?”
房彦藻面色赧然:“哪能不知?只是洛口守军没了主帅,总要给数万将士一个交代,不然恐怕军心将乱。”
苏定方沉默不语,眼底闪过一抹忧虑。
离开兵营,房彦藻回望一眼,嘴角微翘,阔步离去。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把洛阳大军引到东边,为晋阳起兵争取时间。
他身在曹营,忍辱负重,为了大业总是需要有人牺牲。
一连六日,依旧没有李绍恭的任何音讯。
以牛进道为首的一万五千守城兵卒,像是彻底释放,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晃悠。
这几日,他们就像真成了土匪,喝酒闹事,调戏民女,吃霸王餐,洛口被搅扰的鸡飞狗跳。
魏玄成因出言劝阻,被兵卒打了一顿。
房彦藻知晓后,只是出言训斥一番,便草草了事。
魏玄成拖着伤身病体,带兵卒挨户登记,夙夜不怠,废寝忘食的工作。
苏定方忙的都要炸毛,带领八千兵卒砍树伐木,搬运石块,挖掘沙子。
主将阵亡的谣言,已在八千兵卒之中谣诼,一切都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
九月十四。
众人在郡丞府衙商量守城布防,光靠从瓦岗带来的八千兵卒,人手远远不够。
魏玄成建议:“发动百姓一起守城吧!全民皆兵,或能在王世充兵临城下之前,构筑好完整的防御。”
房彦藻却不认同。
“不可,城中青壮多已参军,剩下的老弱病残妇孺不堪重用;
加上城内百姓本就抵触义军,如再强行征调,恐引发暴乱。”
魏玄成心底鄙夷:若不是牛进道不约束麾下兵卒,百姓态度又怎会如此。
苏定方来回踱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咋办嘛!”
魏玄成深深看了房彦藻一眼:“李将军脾气不好,等他回来知道洛口的事,恐要发难。”
房彦藻端坐太师椅,端着热茶轻泯慢品,与苏定方的急躁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李将军治军严明,苏将军肆意殴打上司,恐难善了;
苏将军只需服个软,道个歉,团结守城兵卒,必能解决目下困局。”
“让我给牛进道那种人道歉,门都没有。”
房彦藻无不痛惜:“这件事,我是站苏将军这边,只是担心李将军回来怪罪,才有此建议。”
“苏将军切勿生气。”
魏玄成并不言语,心里不知想什么。
听见外面有人进来,苏定方急忙问道:“找到了吗?”
林锦脸色凝重,微微摇头。
“到底去哪了。”
密探已从洛阳传回消息,王世充大军集结完毕,下一步就要来攻洛口,守军主帅不知所踪,所有人无不担忧。
房彦藻放下茶杯:“苏将军也无须自扰,李将军用兵如神,我等凡夫俗子不可琢磨,耐心等他消息便可。”
“哼!”
苏定方冷哼一声。
“再派人去找,把所有的探子全都撒出去。”
“诺!”
柴荣转身离去。
苏定方愁眉锁眼。
李绍恭在的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就算关系错综复杂的瓦岗寨,都能顺风顺水。
他才不在几日,咋就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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