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听你叫哥,从此以后,什么双枪杀神,什么神射无双,就是自己的小弟啦!
想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想想都刺激,像是李绍恭已经拜服一般。
说干就干,兵卒立即把一应物品备齐,苏定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年长你一岁,不能给你压力,先请吧!”
“尊老爱幼,长幼有序,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是你先来吧!”
???
苏定方一脸蠢萌,啥是中华民族?
李绍恭稍微一激,苏定方立马就不行了,指着木板上一粒粟米:“我取这粒。”
李绍恭毕竟是父亲的爱将,他不想让对方输的太难堪,免得再换父亲一顿皮鞭。
苏定方上马驰骋,绕着校场旋转半圈,等马速彻底提起来后,这才飞驰而来。
途径木板前,轻轻弯腰下首,伸手在木板上轻轻一捻,木板的粟米立即落到指尖。
勒马落地,一脸坏笑,炫耀之意毫不掩饰。
言语却甚是谦恭,抱拳道:“献丑了!”
李绍恭的话不冷不热:“的确献丑了!”
苏定方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李绍恭走过去,指着两粒粟米道:“我取这两粒。”
围观众人倒吸凉气。
李绍恭取的这两粒粟米,是整张木板上最难拾取的两粒,刚才苏定方纵马而过,地面震动导致粟米扭曲变形。
他要取的这两粒,与旁边的粟米距离极近,稍有不慎便会触碰。
苏定方微微蹙眉疑惑:“你确定?”
“确定!”
众人议论纷纷,想要同时拾取这两粒粟米,难度不亚于针尖跳舞,沸油拾钱。
拾粟不难,难的是在飞驰而过的刹那,拾取粟米的同时,还不碰到其他粟米。
这太难了,就算他们蹲在地上拾取,未必每次都能成功,因为两粒粟米挨的太近。
不少兵卒围上来看了一眼,纷纷摇头否定。
“根本不可能,没人能做到。”
柴进拍了拍林锦的胳膊道:“打个赌?”
“我赌老大能做到!”
“我赌...”
柴进话刚出口,发现感觉不对,立即改口:‘“不是,你应该说赌老大做不到才对。”
“我不,我就赌老大能做到。”
“不行,我赌老大做得到,你要反向选择。”
林锦冷哼:“就不。”
半年前刚刚加入李绍恭的队伍时,也曾发生过许多类似的事儿,所有选择不信任的,最后都被啪啪打脸。
那半年,林锦没少吃亏,输了不少口粮,他早已学精。
“我跟你们赌,我赌魔鬼会输。”
林锦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的精明一闪而逝:“赌资是什么?”
那名兵卒挠挠头:“想赌什么?”
“一份单兵口粮。”
“好!赌了!”
这时,又有几人围来,好奇询问......
李绍恭翻身上马,绕着校场奔跑半圈,苏定方并不信对方真能取到粟米,支开兵卒,亲自蹲在木板前监视。
战马飞驰,像一阵风,弯腰拾粟,快若闪电,只觉一阵风过,木板上的粟米消失不见。
苏定方呆楞当场,围观众人呆若木鸡。
打赌输了的兵卒,率先反应过来,顿时疼的垂胸顿足,少一份口粮,意味着就要饿半天肚子。
换谁不疼?不止心疼,心肝肺全都疼!
李绍恭一脸坏笑:“小兄弟,来,叫声哥听听!”
苏定方一张脸紫涨,叫哥是不可能的,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一个少将军如何自处?
就算他丢得起这脸,老爹也丢不起这人,这声哥要是叫出口,没三五顿皮鞭没法结束。
“还没比完呢!着啥急?”
苏定方指着木板上的三粒粟米:“我取这三粒。”
众人再次惊愕。
苏定方要取的三粒粟米,难度虽不如李绍恭,但他取的却是三粒。
动作要多块?
才能刹那之间连续出手取粟?
输掉比赛的兵卒再次围来:“这次我赌苏将军能做到!”
柴荣林锦连连摆手:“不赌了,不赌了,拒绝黄赌毒!”
兵卒???
他虽不甚明白,但似乎是不能赌博的意思:“刚才那局不算?”
“愿赌服输!”
柴荣两人异口同声。
兵卒缩了缩脖子:妈的,属狗的吧!
苏定方纵马而过,勒马跳下,张开手掌,掌心赫然有三粒粟米:“来,叫声哥听听!”
李绍恭一脸坏笑:“我取这四粒!”
所有人同时石化。
这四粒粟米,比之先前两粒,难度何止增加一倍?
四粒米的周围,完全被其他粟米包围,就算蹲在地上拾取,都会难如登天,更别说要纵马拾粟。
苏定方铁拳捏的咯咯直响,李绍恭这狗东西可真该死,为何每次都要比自己多取一粒?
不但要在难度上碾压自己,数量上也不妥协,这小子是诚心想让自己难堪么?
柴荣轻拍兵卒肩膀:“赌不赌?”
兵卒犹疑:“你不是说拒绝什么黄赌毒么?”
“此一时,彼一时!”
“来来来,看这里,看这里,输了单兵口粮的兄弟们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