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喻之衔不难,稍微关注一点乒乓球赛事,就能知道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
他可是十九岁的时候,就拿到了第一个世界冠军。
齐舒月低眉笑了笑,手背轻拍了一下翁娜的胳膊:“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这话里的意思,温书祈听得出来。
但她没说什么,目送齐舒月和翁娜走远了,这才看向喻之衔。
“愿愿。”
他歪了歪头,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抿着唇搓了搓掌心。
廊下空旷,凉风几乎是贯穿整个走廊的,喻之衔一直在这里等她,如今脸和耳朵被吹的有点发红。
“什么事?”
她低头往前走,错过喻之衔下了楼梯,这人立刻转身跟上,两人踩着雪一前一后地朝着停车场去。
“我……”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讲。
温书祈撇了他一眼,弯腰上了副驾驶,余光中见他上了车,只是眉宇间带着一点纠结。
他每次有话不说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在他看来,成功率小于等于五十,不然,肯定会直接说出口的。
索性,他不说,她也不问了。
车子平稳地朝着前面去,继而汇入了主干道。
温书祈身子朝着车门倾斜,右手肘搭在车窗边缘上,就这么用手支撑着下巴,有些无聊地朝着窗外看。
京城的冬天,除了一片白茫茫,就是高楼大厦,入眼望去都没什么冒出头的绿色植被,瞧着有些寡淡。
喻之衔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
“这不是回去的路吧。”
温书祈突然轻声问着,开车的人微微一颤,有些结巴:“嗯……嗯,不是。”
她把胳膊收回来坐正,稍稍偏头朝着他看过去,车里明明开着暖气,为什么耳朵还是和刚刚那样泛着红呢?
“所以是去哪里?”
“我……盛牧言他们叫我一起去吃饭,我说你也在,他们就……”
让我把你一起带过去。
这句话没敢说出口。
不过温书祈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她颇有些无语地抿了抿唇,双手放在腿上,手指在手背上摩挲了两下,沉默的空气中又再次响起了声音:“你信不信,我敢跳车?”
“不行!”他瞪大眼睛反驳。
温书祈挑眉:“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怕你拒绝。”
他垂眸了一瞬,掩住落寞,又再次抬眼朝着前面看去。瞧着是在认真的开车,可是掌着方向盘的手,手指都快在上面掐出印子来了。
车门是锁着的,车子是朝着目的地去的,她还能怎么办?
“都是我认识的吗?”
“嗯,你认识的。”
“那就去吧。”
她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朝着下面缩了缩,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面,眼眸微垂。
吃饭的地方,距离京队的训练基地并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毕竟,喻之衔在休假,其他人可没有。
餐厅在三楼,整个的格调偏静谧,灯光打的稍暗,现在倒是有不少人。盛牧言他们订的是包间,说了房间号,服务生就领着两个人往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