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城中的守军不上钩,袁俊也不在意,反正紧张的是他们。
袁俊的打算很简单,一个字,磨。
弓弦一直绷着可是会断的。
要不要再搞点盘外招呢?袁俊撵着自己下巴的一小撮胡须想道。
晚上时不时的再搞点动静,吓吓对面,九假一真,估计用不了两天,这人就该废了。
打定主意,袁俊便策马回营,将正面战场交给了自己的副将。
另一边的张明也没闲着,直接将整个县令府搬到了城头上,办公吃饭,甚至睡觉都和士卒们一起。
同时抓紧时间,发动城中的百姓参与守城,哪怕不上阵拼杀,搬运器械或者煮饭都行。
但是效果嘛,有那么一点点不尽如人意。
成千上万的人统筹管理,难度远远超出了张明的想象,当然这也跟张明这是第一次上手操作有关。
什么一会儿东西不见了啊,一会儿人又找不到了啊,一会儿房子又烧起来了啊,简直是令人目不暇接。
还有家伙趁乱在浑水摸鱼,盗窃,抢劫,奸淫的比比皆是。
一时间,整个池阳都乱糟糟的。
气得张明都红温了,亲自带着士卒,提刀连着砍了好几个家伙,这才勉强平息下来。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砍人,不是砍的敌军,而是砍的自家百姓,张明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入夜,张明靠在城墙之上,不想再动一个脚趾了。
虽然身体很是疲惫,但更多的是心累。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制造问题的人给解决掉!
黑暗之中,张明的目光逐渐冰冷。
。。。
。。。
“公子,您找我?”
王福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半夜的找自己干嘛,还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不会是要噶了自己吧,天地良心,之前抄家的时候,自己手脚是不干净了些,但是大头自己是绝对没有动的。
“别慌。”
张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仿佛是看出了王福的慌张,安慰道。
“王主簿在这池阳城里待了几十年了吧?”
“二十三年有余。”
“那想必王主簿对池阳城中的人,都很熟悉咯?”
“不敢说熟悉,只是邻里的街坊们,都能打上招呼罢了。”
王福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找你是想让你替我再办件事。”
一听到不是找自己算账的,王福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公子您尽管吩咐。”
。。。
。。。
“公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弄不好会引起城中骚乱的。”
王福很是犹豫,张明也很能理解,但这件事只有他能办。
“王主簿,你别忘了,城中大户的家可是你去抄的,事情是你做绝的。
你猜城中还有没有人暗中与叛军有联系呢?
这些家伙,可是谁赢他们帮谁的。
脚踏两只船是他们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了。
一旦池阳陷落,你猜那些暗中投靠了叛军的大户们会不会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