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机场。
汤米下了飞机,拎着手提箱朝外走去,墨镜下的双眼四处打量,似乎是在观察,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而在另一边,金早已等待多时。
她还在想着学费的事。
纽约大学确实是一所很好的学校,可它的学费也同等高昂。
一年就要上万美元,整个大学读下来,怕不是2要花费十几、二十几万之巨。
她现在的全部身家加在一块,恐怕都不够一年学费的零头。
想到上个月欠的房租还没交,金的心情就变得更糟。
说到底,都是钱闹的事。
如果她家里有钱,哪里需要这么苦恼。
可惜的是,她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
父亲早早因病去世,只剩下母亲和她相依为命。
事情要是只到这里,那还算是好的。
可偏偏她母亲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整天都喝的醉醺醺的,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喝多了的时候,轻则辱骂,重则动手。
这就让金难以忍受,迫切想要从家里离开。
也是有着这个原因,她后来才会远离新墨西哥州,远离了她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家乡,来到纽约这边上学。
周围,嘈杂的声音响起。
不少人从出站口走出。
金摇摇头,丢掉过去那些不美好回忆,打起精神来,高高举起手中名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从通道中走出的每一个人。
“真应该要个电话的,不然要个照片也行……”
叔叔的电话来的突然,金一时忘了这些最基本的事情。
这就让她对那人的长相一无所知,只能等对方看到牌子,主动来找她了。
虽然这么说,但金的心里也有着大概猜测。
远在意大利的叔叔,从没说过自己是做什么的。
但金隐隐约约能猜到点什么。
她的记忆力很好,小时候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到现在都被她记在心中。
她那位嗜酒如命的母亲,醉酒后经常胡言乱语,有时就会提起过去的事,谈到父亲和叔叔两个人的“光辉事迹”。
似乎跟许多年发生过的一起银行大劫案有关。
金并不是很相信母亲的话。
毕竟,酒鬼喝醉后的胡乱呓语,怎么能当真呢?
况且,如果真的是她父亲抢了银行,她家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穷。
她就更不需要担心学费的问题。
不过,有件事情金可以确认。
那就是她的这位叔叔,确实犯下过一些事情。
不然,小时候家里也不会总有警察登门拜访,问一些这样那样的古怪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叔叔的那位朋友,身上八成也不太光彩。
她正在琢磨着,那边的汤米已经下了飞机,走出通道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高举的名牌儿,拖着手提箱,穿梭在人群间。
或许是脚步走的快了些,他还没走出多远,就和另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两人互相说了声抱歉,接着各自拖起各自的行李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金柏莉,金柏莉·韦克斯勒?”
听到声音,金立刻转身,发现了自己的接待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