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快速奔驰而过。为首一名喇嘛和一名中年男子,正是那灵智上人和张境严。他们身后跟着的是要前去虢州送令信的骑兵。出了城三十里,只见一条岔路口,灵智上人与张境严沿着左边那条道路纵马奔了过去,而身后的骑兵则拐进了右边那条官道。
他们奔驰的飞快,此时将近午时,两队人马都没有要停下进食的意思。
自杨康安排任务之后,两队人马同时出发,在城中还要避开马生魁的眼线,此刻出了城才分道而行。那队骑兵自去虢州送令信,灵智上人与张境严却是马不停蹄、人不下鞍,一路狂奔一百五十多里,终于在将近申时(下午三点)的时候赶到了华州。
“直接去防御史衙门,先把州治所拿下,再整顿下面的各县。王爷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他会在长安将人牵制住。”张境严边骑马飞奔边对灵智上人说道。
灵智上人紧跟其后,倒是毫不在乎:“你只管整顿,谁不服,我就打杀了谁。”
张境严回头惊讶的看向灵智上人,道:“上人切莫说笑,之前说好的不可意气用事。怎么又说打说杀的。”
“王爷给我交代的,他说时间紧迫,州县一级事情繁多,暴力一点更加事半功倍。”
张境严心道王爷自己还说要徐徐图之,怎么给灵智上人又做了如此安排。但也未再多加反驳,只是加紧朝着那州防御史衙门疾驰而去。
再说长安城杨康这边,送走张境严他们,立即安排人分头去给京兆府路府尹马生魁、少尹王德义、兵马副都总管马钟以及其余各州主官送请帖,邀请他们晚上到都总管府赴宴。
拜帖很快就到了这些大人物手中。此刻的马生魁看着拜帖上的文字,有些诧异,有些意外,还有些得意。
“哼!还以为是个什么不得了的王爷,还不是给一个下马威,就知道水深水浅了!”马生魁用手指捏着那帖子,朝站在一边的马钟说道。
“大哥,谁不知道您在这京兆府才是名副其实的老大,任他什么秦王唐王的,是龙来了也都得趴着。”马钟听了也在一旁附和。
“马爷,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啊。”这时,另一侧的王德义说话了。他个子不高,却一向精干,对于杨康的突然示好还是有些怀疑的。
马生魁哈哈一笑,道:“德义,不要疑神疑鬼的嘛!那秦王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比你我的孩子还要小上几岁,哪里经过什么场面?”
“对啊王学究,你不要老是这么自己吓自己好不?屁大点事,被你说成天大的窟窿。呵呵!”马钟冷笑道,他与王德义都属于马生魁的左臂右膀,平时在配合马生魁的时候那都是尽心竭力,但要是说到他俩的私人关系,又是谁也看不上谁的局面。
马钟看不上王德义的“胆小如鼠”,王德义却看不上马钟那种“愣头青”式性格。
听了马钟的嘲笑,王德义倒也不恼,叹了口气,轻声道:“那就盼我猜错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