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没有接话,看来方景山并不知道这门功法,方晴雪的事可能没这么简单。
林天退出房门,留下方景山一个人静静。
林天回到房间穿上雨蓑戴上斗笠,全副武装准备出门,就差个鱼竿。
“咦!师傅你干嘛去?”青衣从门外露个脑袋瓜打量着林天。
林天大步迈出,只留下一句“乌江。”
“乌江!”青衣有些疑惑,雨下这么大,师傅去乌江干嘛。
青衣对着已经走远的林天喊道:“师傅!早点回来啊。”
偌大县城,仅寥寥数人,或撑伞,或披蓑衣,于泥泞中匆匆赶路,面容皆被雨水模糊。
从县城到乌江,路途遥远,风雨未曾有半分停歇的迹象。
豆大的雨滴似飞箭,狠狠砸在林天的脸上。身上的雨蓑也难挡暴雨肆虐,浑身衣衫湿透,寒意透骨。
林天在泥泞湿滑的道路上疾驰,溅起一片片水花。身旁的树木飞速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
约摸半刻钟左右,林天成功抵达乌江。
他轻轻一跃,如飞燕般轻盈跃上树梢。稳稳立于细小树枝之上,那树枝竟未弯折,足见其轻功之高超。
林天站在高处,俯瞰乌江。
暴雨倾盆,猛砸江面,溅起万千水花,犹如狂龙乱舞。悠悠碧绿的江水此刻翻涌奔腾,恰似万马嘶鸣。
只见水位虽上涨不少,但是离溢满还远着呢,堤岸也完好无损。
林天也是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看来詹日星你是失算了,这江堤比你的脸厚多了。”
“除非人为,要不然怎么可能说破就破。”
“看来是虚惊一场啊,我还是回家喝我的小酒去……。”
铮!
一道电闪猛地划过天空,刹那间,亮如白昼,映出林天那张冷傲的脸庞。
林天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犹如狰狞的恶龙,张牙舞爪地朝着他直直劈下。
林天身子一颤,眼睛瞪得老大,想躲却根本来不及,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在此处。
“卧槽!”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耀眼的火光和刺鼻的焦味,那棵承载着林天的大树瞬间断成两截,轰然倒下。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那尚未消散的闪电余光,映照着林天从空中坠落的身影。
林天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体内,四肢百骸都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撕扯着。
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砰!
林天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过来,运转内力探查自身,只感觉经脉如火烧一般,伴随阵阵刺痛。
林天疼得直咧嘴,“嘶!疼死我啦!”
“这天雷,比日落坊的娘们烈多了。”
“真烈!”
林天苦笑一声: “经脉受损,不好恢复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当真这般无情?要不是为了这天下百姓,我何至于来此。”
“对了!系统空间里有一瓶洗髓丹,只是不知服下是否管用。”
林天忽然想到自己抽奖,抽到一瓶洗髓丹,现在他倒是有些急病乱投医。
也不管有没有用。直接倒出来吃下一粒。
还真别说,刚吃下去林天就感觉腹部发热,经脉的灼烧刺痛感也随之减轻。
过了片刻,身上疼痛感减轻,内力运转也没大问题,当即林天就动身返回。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巨响。
轰隆!
林天不禁打了个哆嗦,刚被雷劈过,如今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天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不对呀,这不像打雷之声。”
“什么东西炸了?听声音似乎是南边传来的。”
林天本想跳到树上一探究竟,却终究没敢,他怕再被雷劈。
轰隆~轰隆!
接二连三的巨响,在四周响彻,林天暗叫不好。
“有人炸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