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不要胡闹!”
齐员外瞪了齐景岚一眼。
又凑过来,将给许仙拉到厅中一角,低声解释道:
“许相公见笑了,小女这些年生病,吃了不少苦头,日日三顿药剂,三五天一次针灸,有时闻着药味,便要呕吐,一听大夫,就要变脸色,并非针对许相公。”
许仙笑了笑:“无妨。”
齐员外继续说:“然而老朽清楚,小女病体孱弱,恐怕以后都离不开汤药了。”
许仙:“哦?齐员外为何如此悲观?”
齐员外犹豫了下,抬头望了望齐景岚,叹气道:
“那老朽实话与许相公说了吧,免得以后真有来往,到时嫌我蒙骗了你。”
“数年前,老朽找过方外高人看了,只说小女命格,是百病缠身之体,虽未必有重疾,但往往一样痊愈,一样又起,此生恐是要少不了吃苦楚。”
“起先老朽还为她寻了大夫,住在府中候诊数月,那大夫医术平平,汤药连服数月,病情也无好转。”
“即便是换了大夫,也无法伴在小女闺房左右,起居在侧。若有女子隐疾,想要查探,也多有不便。”
“老朽便想着,若是她遇到个有缘人,能通晓医术,用心呵护着,兴许还能让她康健些,多活个几十年。”
“老朽只此一女,疼爱备至,万万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这里,齐员外眼中一红,侧过头去。
“若有能觅得如意郎君,老朽一生拼搏,所积所累,皆归良婿!”
许仙这才明白,为什么富商齐员外,偏想让自己的女儿找个大夫,也是用心良苦了。
“齐员外莫要忧虑,我且先为齐姑娘诊治,其余另作他论。”
两人再入座。
齐员外板着脸对齐景岚说:“许相公一次号脉,便能诊出你风寒之外的两处隐疾,医术已是明显强于他人,他如何叮嘱,你如何服用便是!”
齐景岚不好对齐员外发作,却对着许仙冷嘲:“这几个方子,别的大夫也不是没开过,只不过多花了点时间而已,也没见跟其他大夫,有何不同?”
齐员外:“岂是多花时间的事?你的病症,有时一月一样,那几个大夫,问诊数次才敢开方,汤药尚未服完,便又换了症状!”
“爹爹,那几个大夫虽不怎样,倒还谨慎些,怕是有些大夫,只是胆大,便敢乱开汤药!”
“混账!今日为何如此无礼?!”
齐员外连忙喝止,朝许仙拱手致歉。
“小女病情缠身,言语失度,还望许相公勿恼!”
许仙微微一笑。
“无妨,齐员外,齐姑娘秉性率真,可许我与她到厅外,单独聊几句?”
齐员外眼中一喜,只当是许仙相中了,忙说:“当然,请便!”
之后,便给丫鬟使了眼色,让她将齐景岚拉入厅外院中,自己则在厅中喝起茶等候。
……
院中凉亭内。
丫鬟陪在一旁,齐景岚都未睁眼瞧许仙,便冷声道:“许相公,我还有何种病情,不便在人前开口?”
许仙看了看丫鬟。
齐景岚:“有何隐疾,你尽管说便是!”
“婷儿不耽误许大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