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阵仙对员外大人,当真是厚爱严苛啊!”
“要我说啊,这浦阳江江底小镇,早就该放手给黄员外管辖了!”
“所言极是!黄员外深谋远虑,见识广博,实乃我辈翘楚!”
“若是全由黄员外主事,恐怕我们江底小镇,早就成珍宝大市了!”
“黄员外掌事,浦阳江里哪个不服?要说那红鲤金君,也是当有此报!”
“上次两个蛇妖来兑灵珠,本来黄员外稳压一头,结果应是被金君给破坏了!”
“金君素来清高,不服黄员外规矩!他真以为黄员外,还能如阵仙那般忍让?”
“……”
黄员外喟叹:“诸位也尽能看出,家中这老翁,当真误我前程!”
“若非他阻拦,红鲤金君这一身铠甲,黄某人当是要定了!”
八字眉蚌精又道:
“黄员外莫愁!金君个老顽固,全靠金鳞支撑,如今金鳞疏漏,我等稍一围攻,他便重伤不起,之后待我们寻个机会,将他杀了便是!”
“届时黄员外只当不知,我们散出话来,就说金君外出,惹了蜈蚣精一族,才落了个尸首不全!”
黄员外犹豫道:“只怕没那么容易蒙骗过去!”
络腮胡也争着献策:“黄员外且放心,有我等周边言事,众口铄金,就算黄阵仙有疑心,也无从查起!”
“再说了,黄员外总归是阵仙独子,也不至于当成凶犯来查!”
“更何况,若是真杀了红鲤金君,那小青鲫,嘿嘿,可就是黄员外的掌上玩物了!”
黄员外的眼中渐渐露出贪羡之色,口中却道:
“哪能如此?金袖以后岂不恨我入骨?几位恐是说笑了!”
众人一阵起哄。
八字眉与络腮胡蚌精对视一眼,已经会意,皆低声说:
“小青鲫对付起来,更加简单!”
“此种小妖女娃,我们只消杀了她父亲,再灭了她友人,连恐带吓,她最后必然听命于黄员外!”
黄员外只笑道:“诸君切不可乱来。”
旁边又有人问八字眉和络腮胡二人。
“听说金袖如今在四处求助呢,想找人医治红鲤金君,若是小青鲫找来得力帮手,我们岂不是也无机会?”
八字眉:“一个江底小娃,能找什么帮手?无非是左右江邻中,寻几条臭鱼烂虾罢了!”
众人哈哈大笑。
络腮胡:“就是,诸位,我们食君之禄,当要忠君之事!到时合理,把臭鱼烂虾,连着红鲤金君,一起解决了,给黄员外净留铠甲和小青鲫!”
随即,桌上一圈众人,皆举杯叫好。
“杀了金君,拔下铠甲,占了小青鲫!”
黄员外也跟着举杯:“呵呵,家中老翁尚在,在下不应招惹是非,各位也自当小心。”
“员外当真体恤我等!”
“黄员外放心,我等已经打探过,黄阵仙正沿浦阳江下游闲逛,如今又去了山下湖,今日怕是不得回了,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黄员外佯装不知:“哦?是么?家翁对我严苛,我已久不知其动向。”
“员外亦是孝子!”
“……”
酒过三巡,忽听外面有小蚌来报:“黄员外,黄员外!”
“何事?”
“那小青鲫回来了!好似还带了一个灰袍道人,正在往家中去!”
八字眉和络腮胡齐喝一声:“等的就是他们!”
“且看这次,我们浦阳蚌精,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
黄员外还故作矜持:“今日我请诸位来,只为把酒言欢,此刻我已有些醉意。”
八字眉和络腮胡立刻补充。
“对,对,今日先把黄员外灌倒再说!”
“来,我们对付金君几人,瓮中捉鳖而已,先尽兴饮了这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