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那越国剑修点了点头。
他又疑惑道:“不过赤鯶公这些鬼物,为何突然汇聚到了这汝镇的青釉江中。”
“吴国的金瓯永固杯一碎,那些本就对天地气运变化,敏感非常的邪祟之物,自能感知,因此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方脸中年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得笑容,突然反问了一句:“这汝镇是干什么的?”
“烧窑的?”
那越国剑修一怔,不知为何方脸中年人会有此一问。
“不错,汝镇千年烧窑,窑火终年不熄。这窑火也属至阳之物。千年之间,窑火持续燃烧下,汝镇的风水环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如今的汝镇,已成为一座阳气浓郁之极的地方。
而这些邪祟鬼物,属性为阴,最是厌恶阳气。所以如今吴国气运动摇,邪祟因此全部往汝镇聚集,妄图毁掉这座阳气汇聚之镇。”
方脸中年人缓缓解释。
“原来如此!”
那越国金丹境剑修双眸忽睁,了然道:
“这小小汝镇,已成了方圆百里内,唯一一处阳气汇聚之所。
这汝镇就好比骄阳当空,对那些邪祟而言,恰似一根锐利之钉,狠狠悬在头顶,对它们的日常活动乃至修行,皆有极大的克制之效!”
言罢,那越国金丹境剑修眼中的疑惑尽散。
方脸中年人又道:“这赤鯶公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更强大的邪祟之物,不断汇聚汝镇。”
那越国剑修担心道:“汝镇若遭到大批邪祟冲击,恐有覆灭之危。不会因此误了风火仙师大会吧!”
方脸中年人冷笑道:“哼,这汝镇能不能逃过此劫,与我等何干?
吴国风火仙师大会,无论如何都会如期举行。
即便汝镇不保,也会另择他处召开。我等只需关注大会即可,至于这些邪祟之物,那是汝镇之人,需要担心的事了......”
......
几日过去。
宋行除掉了水怪赤鯶公一事,已传遍了整个汝镇。
镇中之人闻之,无不额手称庆,对宋行这位汝镇唯一的风火仙师,感恩戴德。
汝镇的街衢巷陌,茶话酒叙之间,众人竞相传颂宋行的神通之迹,誉其法力无边,为汝镇之庇佑。
更有好事者,将宋行青釉江除妖之事,说衍成篇,编为故事演义,于茶坊酒肆间,或说书,或评弹,引人入胜,小镇听者无不肃然起敬。
死者亲属,以及舟子商贾,则纷纷欲往宋氏府邸拜访致谢。
只是宋行不喜这等应酬之事,不欲为俗务所扰,遂令宋千里代为接见,以慰民心。
不过。
这头水怪虽除,镇民却仍是不敢出船下水。
汝镇码头的水怪,已被宋行大发神威除之,然而青釉江绵延千里,烟波浩渺,江深莫测。
众人心中惶惶,出了码头之后,谁能知晓是否还有其他水怪潜藏?
故而,外面的船不敢进来,里面的船又不敢出去。
汝镇这些日子烧的瓷器,全部积压于镇中,不得外运,很多窑厂也都因此而停了工。
汝镇码头更是一片死寂,昔日繁华之象,仿若隔世之梦。
碗山小院。
“三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