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发生了何事?”
宋千山见状,连忙上前急切询问。
“本命瓷瓷碎人亡,人亡瓷碎,海水斗量瓶似乎要碎,看来千帆遇到了生死之劫。”
宋行脸色凝重万分。
“三叔可有办法救千帆?”
宋千山闻言大惊。
宋行摇了摇头,他尝试沟通古图,以稳住海水斗量瓶破碎之势,却是无能为力。
“千帆身在汝州千里之外,我如何帮他,能不能化解这场危难,只能靠他自己了......”
......
汝州。
洪流肆虐,水势之大,实乃千年不遇。江河横溢,湖面暴涨,舟楫难行,人畜浮沉,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宋千帆此时此刻,正躺在一处岸边,小半边身子已被血水染红。他缓缓睁开双目,只觉浑身剧痛,仿若筋骨寸断。
他不禁暗暗叫苦。
此行来汝州,本是为运送天青釉料青玛瑙,然而青玛瑙矿脉被水淹没,竟为一宝光鼋所占。
宝光鼋性嗜水下珠宝,凶悍异常,那一头还有炼气中期之境。
当时,宋千帆方至矿脉处,宝光鼋忽而从水下跃出,朝他一口咬来。
宋千帆猝不及防,被咬住肩膀。
宝光鼋使出拿手的死亡翻滚之术,欲将宋千帆撕扯为两半。
生死之际,宋千帆拼死抱住宝光鼋,和宝光鼋一同翻滚,方才免受被分尸的下场。
宋千帆好不容易挣脱了宝光鼋的巨口,为了摆脱此怪,只得忍痛跳入汹涌洪流之中。
他如一片残叶,在水中上下浮沉,几经周折,方被冲到了一处岸边。
正在此时。
远处忽传来一阵阵呼救之声。
宋千帆勉力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汝州百姓在水中挣扎,性命危在旦夕。
宋千帆见此,眉头大皱,运起仅存的最后几分灵力,沟通丹田中海水斗量瓶。
刹那间,洪流似受无形之力牵引,水势骤变。
原本如脱缰野马般的水流,竟奇迹般地改变了方向。
那十几个在水中挣扎的百姓,只觉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水流向岸边冲去。
待靠近岸边,众人纷纷从水中爬出,死里逃生,大喜过望,相拥而泣,庆幸逃过一劫。
宋千帆却是两眼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
宋千帆幽幽醒来,只觉周身疲惫,却无性命之忧。
他环顾四周,见自己正躺在一座密闭的船舱之中,船身左右摇晃不停,显是正在波涛中穿行。
他微微一动,发觉肩头的伤口虽仍有些疼痛,却已被妥善包扎。
此时。
一个眉清目秀的粗布衣裳少女,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她见宋千帆醒来,面露喜色,急忙转身朝着船舱外面大声喊道:“爹,恩公醒了。”
话语未落,十几个百姓鱼贯而入。
“恩公伤势如何?可有不适?”
其中一位郎中模样的中年人,快步来到宋千帆身边,关切地询问道。
“多谢。”
宋千帆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
百姓们闻言,皆是一惊,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恩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若非恩公施法相救,我等早已葬身洪水之中,此等大恩,如同再造。”
宋千帆并未多言,只是摆了摆手,似不愿多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