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带路。”
宋行直接了当点了点头。
罗忠略一迟疑,旋即抱拳拱手,叹道:
“三叔,小人是个瘸子行走不便,若我带你们去可能多有耽搁,我派帮中两个汉子领你们去吧。”
话音刚落,罗忠低头看了眼跛足,面色一黯,似是勾起了旧日伤痛,语气中更添几分惭愧。
宋行点头应允。
罗忠遂命两名骡夫引路。
二人身材魁梧,面色黝黑,见礼之后,领着宋行与宋千里骑骡而行,去往宝瓶山查看山路。
一路上山风凛冽,草木经夜雨而残败,山间小径多为积水所浸,湿滑难行。
不多时。
四人渐入险峻之境,山路愈发崎岖,两旁陡坡时有泥石滚落之声。
宋行眼见道路逼仄,窄窄一线,若非骡夫引路,极易迷失。
两个骡夫领宋行二人来到宝瓶山巅。
“东家请看!”
其中一个骡夫指着远方几处塌陷山道。
宋行登高望远,只见山路的确有多处道路,已被山洪泥石冲毁。
“果然凶险!”
宋千里下了骡背,捻须沉吟,抬眼望向前方断路。
宋行亦翻身下骡,上前细察地势。
正在此时。
带路的两名骡夫神色渐渐变得诡异,悄悄靠近宋行二人背后。
“你们干什么?”
宋千里早有防备,双眸一凝,厉声大喝。
两个骡夫却一声不吭,如恶狼扑食猛然扑了上来,双手径直伸出,妄图把宋行与宋千里推落山崖之下。
“三叔小心!”
宋千里见状,脸色剧变。
他正要冲上前去,与这两个骡夫拼个你死我活。
宋行早已动若疾风,只见他双掌齐出,“砰砰”两下,轻松无比一掌一个,震飞了两个骡夫。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然后惨叫之声又渐渐微弱下去,两个骡夫已被宋行干脆利落地击下山崖。
宋千里目睹此景,惊出一头冷汗。
他忽又心中大骇,不禁对宋行的身手感到万分震惊。
宋千里自己也略通一些粗浅武艺,平日里也颇以此为傲,可如今见宋行这般轻描淡写就击败了那两个身强体壮的骡夫。
他心中暗自思忖:“我虽也有些武艺在身,然与三叔相比,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宋千里一念及此,又联想到宋行烧出的天青瓷,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他不禁脱口问道:“三叔,您难道真成了修士?”
宋行神色淡然道:“我虽已入修行之门径,然距离真正成为炼气修士,尚有一段时日。”
“有三叔在,我族未来可期啊!”
宋千里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目光灼灼望着宋行,最后仰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回荡山谷之中。
“瓷土都没了还未来可期?”
宋行摆手打断,给宋千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先顾好眼下之事吧,骡帮果然已被收买。”
宋千里有些悻悻,又恨恨道:“罗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你不说罗忠,罗忠,比骡子还忠吗?”
宋行没有好气道。
宋千里脸色一僵,只得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宋行骑上骡背正要返回。
识海小字忽又浮现:
【骡夫二人,未入修行,除之得浊气二两】
【浊气:五两/十斤】
宋行有些惊讶,打死两个骡夫,竟得了二两浊气?
杀人也可得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