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壶:“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说完,白皙的双手往身前一伸。
只见那两只线锤一般的东西突然幻化成两道烟,嗖地一下落在女人掌心上,变成非常小的两粒东西。
子慕予瞪大眼睛。
竟是两粒米!
普普通通两粒稻米!
“这是什么戏法?”子慕予皱起眉。
女人“噗”地笑了:“这可不是戏法。这是傀儡术。”
“傀儡术?”这个词又刷新了子慕予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施行傀儡术,可以将自己身上的某种感念以符附诸于物,由此控制各种死物,让死变活,让无聊变有趣。怎么样,这个术法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想学?”
女人侃侃而谈的这副循循善诱、死盯目标的样子,让子慕予想起一个词:
传销头目。
这些人到底几个意思?
怎么看起来都像在想方设法传授自己一些东西?
他们要干嘛?
练大号做武器吗?
绝不能再成为谁的武器。
这辈子,子慕予想为自己活一次。
“你叫沈清?”子慕予不想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女人有些惊喜地呀了一声:“你知道我的名字啦!”
“你跟我爹爹子明是什么关系?”子慕予又道。
沈清很是诧异,但是仅有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子慕予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心机可比老庄头深多了。
也不知能不能套出她的话?
子慕予心底正有些拿不准,沈清却从容磊落地笑道:“我们是死对头。”
这下轮到子慕予惊异了一下。
这个女人没有像老庄头蹩脚地捏谎说跟子明只是初相识,而是说死对头?
这个答案真是意料之外。
子慕予支着下巴,一脸愿闻其详之意。
可就在这时,屋里走出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年约三十有余,农家布衣打扮,下巴留着清灰的胡须茬,脸上笑意浅浅,两腋下拄着拐杖,一只脚从脚趾头到整个小腿都缠着绷带。
子慕予心中一惊。
这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像子明?
骨相、五官,太像了。
就是神采截然不同。
此人的眼神单纯清浅,没有任何锋芒。
而子明,眼睛像两口黑井,看不见底,里头藏着许许多多的东西。
苏柔曾说,这户人家是一对夫妇。
想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沈清的丈夫。
“子明是我爱过的人。”
沈清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子慕予耳边炸响。
子慕予有些心慌地望向已经走近的男人,头皮有些发麻。
沈清呀,沈清,这些话也是能当着自己丈夫说的吗?!
但那男人好像对此置若罔闻,脸上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依然是浅浅地、平和地笑着。
子慕予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听得沈清又道:“可是他眼瞎,没看上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