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一人羌人摇摇头:“那肯定不会,俺家人都太够走,哪里能留给这些肮脏不堪的下人。”
声音再次混乱不堪,傅干这次停下来,等着他们慢慢静下来。
半刻钟后,傅干命令随从敲响金鼓,整个营地渐渐安静下来。
“你们当中有头人酋帅,谁能指认出来,不但可以先分饭,还可以得到我的赏赐,作为部队中的什长,如果表现良好,将来赐予汉姓,从此以后再也不是羌人,而且汉人了!”
傅干刚才也在上面不停的扫视,看到十几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与一般羌人的兴奋表现完全不同。
他准备让这些羌人交投名状,两千人中只要能找出一百个左右的皈依者,那这些羌人就可以慢慢消化掉了。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羌人们互相看了起来,很快,一名羌人站了起来,指着一名跪倒在地,把头埋到身体里的羌人说:“他是俺部落的头领,他把俺的妻子侵占了。”
傅干对着外边负责维持治安的卫士点点头,这些经过两次战役的卫士快速找到被指认的那人身边,把他抓了起来,带到那名指认者身旁。
“认错人了,俺不是他的头领,俺都不认识他。”
被抓着的那人狠狠的瞪着举报的人,大声威胁说,“你胡说八道,你都不怕你的家人孩子被杀吗?”
“你认错人了吗?”傅干站在高处,低头看着那名有些退缩的羌人。
“我我我……”
“敢冤枉他人者,斩首!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那名羌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虎背熊腰,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勇士,听到傅干的话,停顿一下,迎着他指认的头人大声说:“俺没有认错,他就是俺的头人猿库。”
“褥,你找死,你难道不怕你的家人都死完吗?”
猿库气疯了,一个不足轻重的下贱人,都敢举报他,他要弄死他。
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长久以来被头人压迫的记忆涌现出来,他下意识的选择低下头,不敢直视猿库狠毒的目光。
他刚才敢站出来,也是想到他美丽善良的妻子被猿库抢走后,为了家人他只能选择忍耐,可他的妻子却在第二日选择了投河而死,与其他羌人的行为不同。
这种仇恨他一直掩埋在心底,准备一辈子都不再想起来,可今日听到傅干的话后,他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指认出了猿库。
“在我的军营里,你竟敢威胁他人,以为我的军法不存在吗?”
傅干冷着脸,平静的说。
“小的不敢,小的麻烦了将军的虎威,还请将军责罚!”
猿库知道此时不能与傅干对着干,连忙选择求饶。
傅干不理会他,对着那名叫住褥的羌人说:“你叫做褥是吧,你怎么能证明他是你的头人?”
看着傅干冰冷的眼神,褥仓惶的跪倒在地。
“怎么,你是说谎了吗?”
傅干站在高台上,背对着阳光,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刚才我说了,敢冤枉他人者,斩首!”
傅干要让这名羌人拾起他的勇气,选择紧紧逼迫,他不相信,抢妻之仇,这名羌人会如此轻易的舍弃,跪在地上的褥身体不停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