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母推门而入,轻轻带起一阵微风,屋内温暖的灯光打在她略显疲惫却温柔的脸上。
她的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老太太怀里的孩子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几步走到跟前,轻声说道:“该歇会儿了,别把婆婆累坏了。”
说着,便伸手将孩子轻巧地抱了起来,动作很是轻柔。
云以若感受到了洛母的气息,立刻停止了玩闹,微微抬头,扑闪着大眼睛望向洛母。
洛母俯下身子,从老太太的腿上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要安抚刚才因兴奋而加快的小心跳。
“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学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稳重而有节奏,是家里管家的脚步。
“家里的管家来了,去打声招呼,好不好?”
云以若抬起头,乖巧地点了点头,动作间带着些许孩童的稚气。
随后,把手里的小猫木雕递向了老太太。
“婆婆,这个还给你。”
老太太怔了一瞬,随即笑了,笑容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慈爱与欣慰。
接过木雕,轻轻抚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满眼是对这小小身影的怜爱与赞许。
洛母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似乎对孩子的懂事十分满意,而此刻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地停在了门口,管家的身影随即映入众人的视线。
管家微微弯下腰,神情间藏不住的激动,甚至连嗓音都有些发颤:“夫人,太太,好久不见!我……”
他的话未说完,却见坐在一旁的老太太已然起身,朝他摆了摆手,声音里竟带着一丝难掩的感慨。
“哎呦,咱们云家当年还得多谢你呢,怎么还说这些见外的话。”
这场面一下子让空气有些沉重,仿佛往日的某些回忆正缓缓浮现,带着些酸涩与感怀。
管家垂下眼帘,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多说,只是站得更加恭敬。
老太太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那……家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这句话一出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无声地打碎了。
管家抬起头,又迅速低下,神色有些黯然。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孩子……还是走了。”
“走了?”老太太怔住,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凝固,甚至有些不可置信,连带着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怎么会呢?当初不是说是早期吗?”
管家抬起头,眼神复杂,仿佛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过去。
摇摇头,语气沉重:“但突然恶化,谁都想不到。”
这短短几句话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刺在了空气里,刺进了老太太的心里。
她僵在原地,喃喃地重复:“谁都想不到啊……”
似乎为了缓和这令人压抑的气氛,管家无意间瞥到了洛母怀里抱着的孩子。
微微一愣,随即强撑起一个笑容,换了话题:“夫人,这孩子是……?”
洛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云以若,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这种模糊的动作让管家瞬间明白了几分。他的表情也随之柔和了下来,往前迈了一步,低声道:“小朋友,你好。”
云以若在洛母的怀里,目光怯怯地看向面前这个陌生又有些亲切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