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早上的太阳眨眼就没了走在街上像走在冰箱里。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暖烘烘的,周向晚蹭了一脸的狗毛,觉得有些困了,眯着眼睛喃喃道:“钱盟,你说吴凉是不是,不在乎我?”
钱盟从后视镜里看了周向晚一眼,心想哈士奇还是拱到断肠草了从手边扒拉出一瓶伏特加,往后一递,唱道:“一杯敬自由”
周向晚依然想睡觉,接过酒瓶满脸郁悴地道:“莫斯科的雪,我的泪”
钱盟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周向晚更加悲伤,一下栽倒把脸埋在哈哈肚子上蹭啊蹭迷糊间听到了一阵非常土味的手机铃声钱盟接了电话,喂了一声没等几秒忽然一个急刹哈哈嗷了一声从座位上被颠了下去。
周向晚最怕急刹车,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猛地坐起来,吼道:“卧槽!!!怎么了!”
钱盟指了指后面,百感交集道:“吴凉追来了。”
周向晚:“?!”
吴凉开着一辆黑色辉腾,开车方式和他选择的车型一样,稳稳当当,从钱盟车边擦过去,好死不死地堵在了车前面。
钱盟慌了,道:“怎么办?”
周向晚一秒入戏,双手搭在车窗边沿,巴巴地看辉腾车,道:“继续演。”
透过暗色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吴凉边咳嗽边解下了安全带,又从副驾驶拿了一件大衣,才打开车门下来。
钱盟叼了一根烟,打开车窗,拧着眉道:“吴总,怎么了?”
吴凉外头套一件黑色羽绒服,里面一件灰色高领毛衣,遮住了下巴,唇色极淡,眼里满是血丝,精神蔫蔫的,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郁。他缓缓道:“钱盟,开门。咳咳咳,我们在车里说。”
钱盟道:“嘿,这门啊,不是您想开就能开”正说着,周向晚忽的在后面用脚顶了他座位一下,低声道:“别逼逼。”钱盟连忙改口:“病成这样了,想进来就进来好了。”
吴凉礼貌地朝钱盟点头致意,打开门坐在了周向晚旁边,哈哈对吴凉非常热情,吭哧吭哧地扑到了吴凉怀里,伸出热烘烘的舌头要舔他,吴凉浑身一僵,连忙扼住了大张的狗嘴,把狗抱到周向晚腿上,一抬眼,正对上周向晚困得泪眼迷蒙的双眼,看起来可怜幼小又无助,四目相对,吴凉心中一股直男的保护欲油然而生,他想:“周向晚还是笑起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