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个人,姓赵名伍德,起先是个坐在迎春桥下说书行乞的卖艺人,这是不知道撞上了什么运,说着说着说到了四海茶楼的戏台子上,自诩大宋说书魁首。
今天说的是,前朝亡国皇帝——李殊。当今的汴梁城,看来也就他还敢堂而皇之地评说这个连天子都不愿提及的受降之君。伍德拍了下醒木以示书起,“话说这亡国之君李殊,字隐嘉,当今圣上可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像对他那般的礼贤下士。那是个千古才俊呀!本来寄人篱下说不定是个好的归宿呢,可谁知道不过短短一二年,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本是板上钉钉的死罪,然而陛下下不去手,将其流放北荒,最终在渤海边畏罪自杀而死,也是命里当遭此一劫了!”
台下的吃瓜群众纷纷点头发出“哦~”的呼声,唯独一位剃度老僧摇摇头笑而不语。
“大师,您可是对于在下的说辞有什么质疑?”赵伍德用扇子指了指老僧人,语气之中似有不快。
僧人端起面前的茶具,微微抿上一口,“贫僧并不是质疑什么,只是那隐嘉流放北荒的时候先生怕是还在襁褓中啼哭呢,怎么能对于这些旧事如数家珍呢?”
赵伍德离了位子,上前两步,“大师这么说可就有些狭隘了,且不说李隐嘉当年在我大宋的名气已经是妇孺皆知,单论家师在世时天南地北评说,对于那人的点滴琐事都讲与我听,我又为何不能懂他的生平呢?”
“哦~”老僧似乎是来了兴致,放下茶杯,手拈了一小把瓜子,“还情先生细说一二,贫僧愿闻其详。”
赵伍德微扬嘴角,“好,你且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