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扫过九千岁身边的女子,面上蒙着纱,不知是何等绝色,竟能让不近女色的九千岁如此宠爱。
前一段时日听闻九千岁成亲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位跟随而来的女子。
再看君墨染,神色平淡,不亏是九千岁,不亏是在朝堂翻云覆雨之人。
他一时心里升起佩服之情,连忙拱手道:“九千岁一路劳累,本官自作主张来迎接九千岁,还望九千岁莫要见怪。”
“赵知府客气。”
君墨染淡声,回头见沈清梨向上扯着面纱,恨不得将整颗头都包裹上,也不敢再逗她,只轻声道:“走吧。”
语调里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
赵德顺早就接到通知九千岁还带了位女子同行,哪会轻易放过此等讨好的机会,谄媚道:“这位可是九王妃,下官见过——”
“不是。”声音被沈清梨截断。
方才之事实在太过丢脸,她不想让别人以为君墨染娶了位如此不检点的王妃。
沈清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九王妃,否则传回京城她也不用出门见人了。
她几乎未经思考,便颔首轻声道:“我只是王爷的妾室。”
君墨染:“……”
“啊?”赵德顺往里望了望,并未看到旁人,妾室怎会如此大胆站在这里说话。又见九千岁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下似乎有些明白这怕是小两口的闺房情趣,惊讶之余,配合的点了点头。
君墨染忍不住唇角上扬:“贱内调皮,诸位大人见笑了。”
众官员齐声道:“不敢。”
赵德顺呵呵一笑:“王爷和王妃夫妻恩爱,我等羡慕。”
沈清梨:“……”
到底为什么非要说她是王妃,真是没脸了。
她又提了提面纱,决定闭嘴,老老实实跟在君墨染身边。
从甲板上下来时,众官员难免好奇,只觉王妃身姿曼妙,面纱下想必定是仙人之姿,方迷的九千岁如此宠爱。
就在众人猜想之际,一阵风吹过,刚好掀起沈清梨的面纱。
看到的官员均是吓得揉了揉眼,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再看去面纱早就被沈清梨整理好。
几人大人相互传递眼色——堂堂九王妃竟长了一张阴阳脸?
沈清梨这会儿早就顾不得脸不脸了,刚刚丢人可比现在大多了。
她整理面纱之时脚下没留意,差点滑倒,好在被君墨染牢牢牵住。
今日不宜出门!
沈清梨委委屈屈看了君墨染一眼。
君墨染看了她一眼,干脆弯腰将她抱起。
沈清梨满眼惊恐,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君墨染并未回话,大步流星走到赵德顺为他准备的马车前,又对赵德顺说:“赵知府和诸位大人今日辛苦,待本王明日约见诸位。”
说完便上了马车。
赵德顺原本还准备了午宴,但眼下这情形也没法说出口,只得作罢。
君墨染上车后,沈清梨便闭目一言不发。
他去牵她,被她一把打开。
等马车开动有一段时间,沈清梨小心从窗口确认没人跟着后,才气鼓鼓质问君墨染:“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人来接你吗?”
质问他的同时也在气自己,明明有猜到可能会有人来,当时怎么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