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和铁锈味混在一起,刺激着我的鼻腔。
“为什么不走呢?”
我和威尔托尔之间,隔了一面厚厚的玻璃,我拍打着玻璃,“你知道我是醒着的,对不对!”
他沉默,“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要走。”
“你不该卷入这场战争中的,我本来想网开一面放过你的,可你偏偏……”他吸了一口气,绿色的眼睛一下子贴在玻璃上,里面的血管都要暴露出来,“可你偏偏要帮L的人。”
“你也是伯里西莱的人,对不对?”
“这重要么?”他回头,我才发现后面还躺着一个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人,衣服甚至盖不住裸露的身体。
是辛德瑞拉。
“你只要说出你不是L的人,我就放过你。”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就杀了她。”
“你觉得,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吗?”我不禁笑了出来,笑里带的,全是讽刺。“我和她只见过几面,还是你觉得,我江舟就这么缺女人,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毁了自己的立场?”
他愣了一下,我继续说:“其实是你舍不得她死。”
“怎么可能!”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雪白的皮肤显得十分出戏。
“你爱她。你比爱任何一个人都要爱她。”
“报告,找到了!”一个士兵将一只手表递给威尔托尔。
是一只浅蓝色的钻石手表,但只有表盘,没有表带,甚至表盘都缺了一角,应该是在什么地方摔的。
威尔托尔看着这只破碎的表盘,看得出神,眼里满是浓郁的感情,虽然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感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多复杂的感情,这其中,都有爱。
也有恨。
他走向辛德瑞拉,问她:“你什么时候找到它的。”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看见一个头颅摇了摇,然后,爆发出笑声。
是苦笑。
“说话!”威尔托尔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回答我!”他发疯般拽住她的头发,“告诉我!什么时候找到它的,你到底是什么”
“每一天。”她回答的坚定,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威尔托尔听懂了,他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有点恍惚。转身,朝我冲来,“江舟!江舟!你说你爱她,你快说!”
“你爱她。”
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彻底瘫坐在了地上。“辛德瑞拉……你为什么,你……”他的瞳孔几乎睁大到了极点,里面流露出的有害怕、惊恐和爱。
也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