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东西控制了。
这东西陈歌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之前碰到的吃舌头的玩意儿,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小心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拔出匕首,对准那人的眼睛,直直地刺过去,没想到他一张嘴一口利牙咬在我手腕上,那种撕扯感就像要活生生地把我的手掌和手腕分离。
终于知道无骨鸡爪是怎么脱骨的了。
我手失去了知觉,匕首掉在地上,直到现在,我一声都没吭。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
那东西见我匕首掉了,瞬间觉得我没了伤害,旁边的一拳打在我眼睛上,接着,又是一拳。
那东西是一点都不嘴软,牙死死咬着我的手腕。
我都感觉自己要失血过多而死。
疼痛还是让我恢复理智,我猛地蹲了下来,手腕上的一块肉立刻被撕咬了下来,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我一把捡起匕首刺向打我的那东西的小腿。
暂时是被我牵制住了。
“喂!”我追了上去。
陈歌也摆脱掉他了,他也受伤了。
“江哥,别管我,先解决掉那两个!”陈歌冲我喊,我看不清他伤到哪儿了,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他暂时动不了了。
我手起刀落,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我怕陈歌担心,把袖子往下捋了捋,有点疼。
“没事了,砍掉头就没事了。”陈歌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低头才发现他的腿断了。
“上来。”
“别了吧,我能走……”
“上来!”
我背着陈歌,一步一步地往房子里走。
我把陈歌放在沙发上。
“在底下我发现了这个。”他把攥在手里的纸给我看,是一张邀请函。
“感恩节大餐……”我想到了米托什对我说的话,“十一月二十三号。”
“我刚才上去看见了米托什。”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
“他身上皮肤大面积烧伤,他告诉我,米托维喊他去了感恩节大餐,然后放火想把他们三个一起留在法森西庄园,他把杰西娅推了出去,死在大火里的只有他和米托维。”
“逻辑不对啊,既然杰西娅活下来了,那为什么她还在这里生活?就算她的脸毁容了,这么多年来,难道她一直靠着扒别人脸皮活着吗?”
“确实有问题,米托什只告诉我这些,看来剩下的,还得靠我们自己去找。”
“这儿地下室有东西,等会儿你下去看看,我腿算是废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腿,“从哪开始断的?”
“膝盖下面。”
裤子上沾满了鲜血,我把他的裤腿往上卷,卷到受伤的那处时,皮肉都和裤子面料黏在一起了。
“忍着点。”
我一咬牙,卷了上去。“愈合”的伤口又被我撕裂。
“你还会接骨?”陈歌看着我熟练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
“以前跟一个老中医学过。”我帮他接上了腿,不过还需要用东西支撑。我在地上随手捡了两块破碎的地板,然后拿绷带缠在一起,进行简单的包扎。
“你手怎么了?”可能是我动作幅度太大,好不容易遮起来的伤口又被发现了。
“那东西咬的。”我故作镇定,“有没有酒精?”
“没了,都被你拿去大战蜘蛛了。”
我笑笑,“给我找一瓶白酒。”
“这儿都是西洋货,哪有白酒。”陈歌嘴上说着,但还是撑着那条残腿给我找白酒。
“你小子运气好,找到一瓶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