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人家小姑娘多喜欢你？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茜撇嘴。

“呃……”路明非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原因，不然他岂不是坐实了不是好东西的刻板印象？连忙转移话题，“楚师兄也不是好东西吗？”

“他、他不一样……”苏茜慌乱地偏过头去，眼睛乱瞟，提到这个名字连声音都带着温柔。

“其实楚师兄跟我说他喜欢你来着……”路明非双手抱着后脑勺，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真的？！”

苏茜平日里是那种温婉可人但是精明强干的形象，除了穿上作战服的时候会显得冷厉一些，现在眉眼里突然挂满了喜意。

“真的啊，楚师兄也说喜欢我来着。”路明非摊手。

“去你大爷的！”苏大美女罕见地说了脏话，额角青筋暴起。

“我对天发誓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路明非慌忙竖起三根手指。

“师弟，我好希望会长他从来没有说过啊……”苏茜突然忧伤起来。

“为什么，是因为告白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没法好好相处了么？”路明非凑脑袋过来。

“屁嘞，我在会长心里的位置和你平分秋色啊，这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么师弟？”苏茜哀叹，

“年下天才学弟和冷面霸道师兄诶……我最爱的CP，为什么一点也不好磕……”

“看不出来师姐你还是腐女！”路明非大惊失色，“不过话说回来，楚师兄真的这么重视我吗？”

“你以为呢？”苏茜白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只是因为S级血统来着……”路明非挠头，加入卡塞尔以来每个人见到他第一句话，言必称S级，导致他很难不往这方面联想。

“不止啊，会长说你只是看上去吊儿郎当，实际上是个很靠谱的人呢！”

苏茜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把新的外卖盒交到路明非手里：“加油啊师弟，狮心会和屠龙事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所以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伟大的屠龙者要从带饭开始吗？

“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获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荣耀、远离黑暗蒙昧。”

路明非刚推开门就听到楚子航的声音，庄严地诵读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这是什么？”他问。

“牛顿对于《翠玉录》的译文。”楚子航言简意赅。

“艾萨克·牛顿？”路明非惊呼，“经典力学奠基人？”

艾萨克爵士在他高一的时候，就通过物理课本给了路明非超越维度的重击，因此他成了光荣的文科生。

“他也是混血种？”好在路明非并不蠢，瞬间就想明白其中关节。

“It asds from ye earth to ye heaven”零的英语字正腔圆，丝毫没有俄罗斯人大舌头的痕迹，“关键在于理解‘It’到底是什么。”

“炼金材料？血液?还是其他？”楚子航一连抛出三个问号。

“也可以理解为精神。”

“精神学说自20世纪初就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了。”

路明非放下饭盒，举手插话：“这个‘It’，有没有可能是‘he’，或者‘she’？”

讨论中的两人同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