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淼淼朦胧地觉得不是，因为看到路明非的消息，她更睡不着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你了，打个招呼，早点睡，晚安。”

顶着黑眼圈的她心里甜丝丝的，就好像心心念念的梦终于有了回应，开心地想让她把藏着的糖果全部都吃掉。

“晚安。”

“对不起，我忘了芝加哥现在是十一点了，那么……午安。”她几乎一瞬间就发现了自己时间计算上的错误，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

“呃，祝你早、午、晚、都安。”路明非感觉聊天的时候还要想着时差，实在是太麻烦了。

“嗯！！！”

三个感叹号跳动，像少女的青涩却不那么直接的心。

“师兄，学院是禁止和普通人谈恋爱吗？”路明非抬头问。

“当然不会！”

门外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复，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是古德里安教授。

“学院允许自由恋爱，如果明非你的结婚对象就是这个普通女孩的话……没什么不可以！”他大力拍着路明非的肩膀。

“诶，教授，我要是和芬格尔师兄一样八年级还没毕业，人家到时候喜不喜欢我还是两说……”路明非目光飘忽，顾左右而言他。

古德里安听了这句话脸都绿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样会影响我的教授评定的！”

说完还狠狠盯了一眼芬格尔，废柴师兄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表情。

“这和教授评定有什么关系？”路明非不解。

“好吧，我进校十几年，因为芬格尔的拖累，至今未能评上终身教授。是校长特意把你安排给我的，他说将你培养成优秀毕业生，比你们国家的足球进世界杯简单多了！”

路明非嘴角抽了抽，感觉……好像更难了一些的样子：

“也就是说，我的导师是还没转正的助理教授，我的师兄是八年都没有毕业的大龄留级生……这样？”

一路上他已经听腻了对S级的夸赞，可S级就是这样的待遇吗？

“节哀顺变，师弟，”芬格尔探叹口气，“你确实有一个废柴导师，还有一个废柴师兄，咱们全家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呐！”

“其实……我来是有别的事。”这次轮到古德里安教授生硬地转移话题。

“S级的学生证，凭借它可以在学院内享受完整的S级特权！”古德里安从信封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

卡片上的照片，就是论坛置顶的那张通缉令。

“教授，我可以换一张吗？”路明非捂眼，他没法面对把自己拍的那么中二的pose。

有种小时候拿着奥特曼变身器变身被父母抓拍，从此被当成手机桌面的羞耻感。

“噉呀？我觉得好靓，好有型！”古德里安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他感觉新闻联播还是不够，于是在列车上看了一部香港电影，努力模仿里面的语气。

“教授，我觉得新闻联播挺好的。”路明非好不容易支起来的肩膀又塌倒，他感觉自己好像摊上了个了不得的导师。

“对了，还有一件事，富山雅史教员对你进行血统评估的申请被校长驳回了，他说3E考试可以终结一切质疑。”

“3E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