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那不就是自己为了在赵仕途面前演戏,去给华素卖艺的那天吗?
“可是我和付诚去给华素表演琵琶那天?”
“回殿下,正是。”
“说下去。”
“那天夜晚,华素小姐从外面传了一男一女两名伶人进院。
那时属下以为,华素小姐是被殿下勾起了雅兴,所以也没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那名女伶似乎有些可疑。
那晚的天气并没有多冷,可那女伶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也可能只是属下多心了,毕竟女子不似我们这些糙汉,皮粗肉厚的,比较怕冷也能理解。
只是刚刚殿下问起千凝姑娘,属下回想了下最后见千凝姑娘的时间,正好就是那晚,因此才有了怀疑。”
方景凌沉吟片刻,突然笑了,拍了拍周贤良的肩膀。
“做的好!”
“谢殿下夸奖。
可需要属下去找那两名伶人询问清楚?”
“不用了,你去忙吧。”
“属下告退。”
方景凌突然回头看向付诚。
付诚有些不自在,“殿下,属下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方景凌摇头。
“没有。
有几件差事我一直想交给你去办,又有些顾虑。
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但是今天,华素给了我灵感。”
付诚不明所以,“殿下但有差遣,属下莫敢不从,不知殿下有何顾虑?
殿下方才所说,华素小姐给了殿下灵感,不知又是何所指?”
方景凌没有直接回答,“这几件差事十分要紧,我遍观手下众将士,唯你可以托付……”
眼见方景凌的神情逐渐严肃,付诚知道必然事关重大。
“属下任凭殿下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不至于此,只是可能需要委屈一下你。”
“属下随殿下出生入死多年,小小委屈何足道哉?
殿下有何吩咐,便请下令吧。”
“好,你去把谭元叫来,我们内堂说话。”
“属下遵命!”
晚,知府衙门。
陈师爷回头看了看,确认吴臬台和手下没有跟出来,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柴房。
一进柴房,陈师爷就看到郑清泉靠在劈好的柴火上,悠闲的喝着茶。
掩上房门,陈师爷小声说道:“老爷,臬台大人不肯走啊……”
郑清泉一脸不在意,“那就让他等着吧。”
自己昨天才在县衙门等了个通宵,这会正好,让吴英才这个混账上司也体会一下自己的心情。
郑清泉突然有些理解赵仕途。
惹不起,我躲得起……
“老爷,这恐怕不好吧,再怎么说,臬台大人也是你的上司,要真是惹恼了他,恐怕……”
说到这里,陈师爷指了指被郑清泉放在一旁的官帽。
“本府之意已决,陈师爷不必再劝了。”
陈师爷叹了口气,“行,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郑清泉挥了挥手,“去吧,吴臬台那,你小心伺候。
千万记得……
本府受了惊吓,病了,出外寻医,现已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