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凌连忙打断:“这位莫塔里先生这次又丢了什么?”
“回殿下,莫塔里这次丢的是一个包裹,包裹里有几件衣服和一块黑色玉石。
据莫塔里的管家所说,那块黑色玉石是莫塔里家祖传的宝贝,对莫塔里十分重要……”
“据莫塔里管家所说?莫塔里没有亲自前来报案吗?”
“回殿下,是莫塔里手下管家报的案,时间就在今晨。”
“既然那玉石对莫塔里如此重要,他为什么不亲自报案呢?”
“下官也如此问那管家,那管家说了:莫塔里于前天外出采买,到现在还没回来,因此由他来报案。”
“哦,那窃贼有消息了吗?”
“下官一早便封锁了城门,并派出衙役四处搜查,相信很快便能抓到那贼人。”
方景凌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封文书,看了起来。
郑清泉和赵仕途对望了一眼,随后再次用脚踢了踢赵仕途。
“殿下,下官还有要事禀报。”
“噢?”
赵仕途狠了狠心,说出了早就商量好的说法。
“下官有罪!
昨夜,下官的大牢被人劫狱了。”
方景凌脸上露出了关切的神情,“可有人受伤?”
“托殿下洪福,只有王牢头和一名守夜的狱卒受了点轻伤,除此之外再无伤亡。
只是……”
说到这,赵仕途停顿下来,想等着方景凌继续询问。
然而方景凌只淡淡回了句“那就好。”便继续看起手上的文书来。
见方景凌如此反应,郑清泉只好自己开口催促。
这二皇子,怎么变得如此沉得住气了。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赵大人,你想急死殿下不成……”
“下官不敢!
只是那张阿牛被人劫走了。”
方景凌将目光从文书上转移到赵仕途脸上,赵仕途不敢跟方景凌对视,立时低下头去。
郑清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张阿牛一介草民,怎么会有人冒杀头的风险去劫他呢?”
“下官不知……”
顿了顿,赵仕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下官突然想起来,手下王牢头曾向下官汇报过一个情况,如今下官越想越觉得可疑……”
“什么情况?”
知道方景凌不会主动接话,郑清泉干脆自己充当起接话的角色。
“王牢头说他曾听到过张阿牛讲梦话,具体内容因为时间有点久,王牢头也记不太真切。
只记得张阿牛说过些马匪什么,还有什么嫣什么的……”
“马匪,岑嫣?”
“郑大人英明,那张阿牛说的好像就是这个……
马匪,岑嫣。
嘶……
该不会这张阿牛跟绑架岑嫣小姐的那伙马匪有勾结吧?”
看了一眼貌似后知后觉的赵仕途,郑清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同时用眼角偷偷瞄方景凌。
以往只要涉及岑嫣,二皇子便会失去理智,这回也应该会上套了……的吧?
“这么说,昨夜劫狱的,便是那伙绑架岑嫣小姐的马匪。”
说到这,郑清泉看向方景凌,“殿下,此事关系岑嫣小姐,殿下可要亲往调查?”
话音落下,郑清泉又一次踢了踢赵仕途,赵仕途连忙附和。
“殿下,大牢里的劫狱现场已被下官派人封锁,一切都保留着案发后的原样。
下官斗胆,烦请殿下移步县衙牢房,亲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