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客气了,这个消息知道的多是江南一带的商人,要想传出去,只怕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抢占先机,将咱们能买到的货物尽量买好后,卖去其他地方,否则一旦来的商人多了,这价格早晚还会涨回去。
不知陆姑娘这次准备买多少货,什么样的质量,涿州并不是只有丝绸,而且他们还将安州的棉花也采买过来,制成了棉布,这些也都是大头,如今已经开始入冬,定然有许多人也想要买到棉花或者棉衣。
咱们要想赚得更多,就要了解这些布料的价钱才能去谈,我们家在涿州也有一些路子,认识一些专门贩卖布匹的商贩,他们的手上虽然没有太多货物,但是却有不少货源,若是从他们手上采买,还要算算还有多少能赚。”
“张少爷,咱们是否可以自己去村里找货源,如今布匹价格低迷,织户都不想出手的话,货物应该还在他们自己手上,就看咱们能不能想到法子找到并说服那些人愿意将货物卖给咱们?”
“可是,咱们人手不足,若是一家一家去问,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凑够钱,而且那些织户都是和涿州府的大商户合作的,他们不一定信任得过咱们,而且这样很容易得罪本地的商户,他们那些人可不仅仅是做生意的,在涿州也有话语权。”
“那就先试试联系那些商贩,不过若是有机会,咱们最好能联系到织户,直接从他们手上买,能省下一笔钱。”
“好,我回去也安排一下,在贺州我还有些面子,但是在这涿州,可以说,我家的那点生意根本就入不了这些人的眼,他们每月往来都是上万两,而在崇水,每月能够赚个上千两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张少爷说的也是实话,陆琳琅也知道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能轻易得罪了当地的大商户。
两人商议后,决定由张少爷去联络商贩,陆琳琅负责在涿州打听布匹价格和找机会联系织户的事。
翌日,陆琳琅带着众人去了织女街,织女街上商铺鳞次栉比,许多店铺从门口就能见到里面的情形,而且这条街还有摆摊的,摆摊的人卖的竟然还都是布料,不过却是些品相一般的。
陆琳琅上前,仔细查看这些摆摊的布料,卖布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她看着陆琳琅上前,脸上带着局促的笑,还有些紧张。
今年布匹降价,去村里收货的人都不多,而且一个个压价狠,她们辛辛苦苦织出来的布料,却要面临被压价的场面,大伙都不愿意贱卖了。
所以她将家中的货物带着过来,在织女街摆了个小摊,小摊上只有几匹布料,来往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进了铺子里去看料子了,根本不愿意看她一眼。
“夫人,你这布料是怎么卖的?”陆琳琅见她这样,心里猜想她只怕也是个卖货的新手,这些料子和铺子里的看起来不同,要粗糙些,但是她也曾经逛过崇水的布庄,这样的料子在崇水那也算得上中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