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之翌派出去的人一个上午便传来消息,称已找到那个男子的住处。
陶久喜一行听闻后,立刻按照侍卫所给地址匆匆赶去。
抵达目的地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小的民宅。
相较于昨日所见的那座民宅,这座显得破败许多,无论是规模还是整体的风貌,都相差甚远。
当他们几人赶到时,院子门大开着,男子正在院子里蹲着洗衣服。
那男子生得一副好相貌,五官精致,再加上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儒雅气质,任谁见了,都很难将他与一个实施家暴的人联系起来。
男子瞧见陶久喜一行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地说道:“是你们?”
陶久喜侧着脑袋对着沈之翌说:“他见到我们这是开心?”
“你没看错。”
沈之翌则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男子,眼中满是厌恶,在船上的时候,就因为陶久喜救了他,自己可是郁闷了许久。
男子说罢,立刻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问道:“是不是玉树回京城了?你们是和她一起回来的吗?”
“谢玉树回京城了?” 陶久喜看着激动不已的男子,反问道。她仔细观察着男子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不是吗?那玉树去哪儿了?我都跟她说了,那男人不可信,可她偏偏不管不顾我们的夫妻情分,非要跟着那人走。若不是回了京城,怕是已与那男子走了。” 男子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股绝望。
“你知道谢玉树的身份?”
男子点了点头:“她曾和我说起过。她在家中不受宠爱,多亏了姑娘,才得以逃脱。”
陶久喜心中暗自腹诽,这个谢玉树啊,怎么连自己的老底都透露出去了。若不是知道她不得宠,这男子估计也不敢轻易动手。
“你说她跟着人走了,那是跟着谁走了?”
“我和她成婚之后,就外出寻了个活计,本想着我们能这样幸福地过一辈子,没想到,她却……” 男子满脸苦涩,眼中满是伤痛。
“却怎样?” 陶久喜追问道。
“有一天,我头晕得厉害,便提前回了家,结果…… 结果发现她和别的男人在床上。” 男子说着,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仿佛又回到了那不堪的一幕。
“你这演技,很是拙劣。” 陶久喜冷冷地说道。她看着男子边讲述边流露出一种伤心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同情。
她转过身,朝沈之翌递了个眼神。
沈之翌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见此信号,立刻一个箭步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