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商秀珣此时已经顾不得心里的别扭,她那原本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眸中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她担心的看着鲁妙子,想让他否定徐子陵的说法,虽然之前有说过了,但她一直在逃避。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恨鲁妙子,但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内心真的很渴望父爱的,即使这些年她和他没见面,但她知道他就在后山,她的心就安宁。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眶微微泛红。
“没错,三十年苟延残喘,为了保护妻儿,还一直跟他们分开,结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也好。”鲁妙子心里鬼得很,他那看似洒脱的话语中其实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眼神黯淡,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然而其中又透着一丝解脱,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如假死而去,不然祝玉研那个疯女人会找上门来的。
“老头,你……”商秀珣有点哽咽,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她终究还是感性的,上一刻还在为看到父亲而暗自高兴,那喜悦还未来得及在心底扎根,结果现在却是证实父亲要挂的消息,这上上下下的情绪波动,让她有些崩溃了。
她的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这断断续续、饱含痛苦的两个字。
“可以治。”步惊云几个字虽轻,但又如石破天惊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真的?”商秀珣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从绝望的深渊瞬间攀升到希望的巅峰所流露出来的极致喜悦。
“去天下会。”步惊云微微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话却给了众人明确的方向。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天下会的功法楼有很多,异种真气的问题不算太大的问题。”聂风兴奋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一切难题在天下会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太好了,老头,你不用死了。”寇仲高兴得手舞足蹈,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遗。
“对啊鲁师,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了。”徐子陵就有礼貌多了,没有直呼老头,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前辈就跟我们会天下会吧,等天下第一楼建成就可以回来飞马牧场了。”聂风诚恳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商秀珣不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祈求他答应,毕竟有一个活着的爹总比死掉的父亲好,她那紧紧揪着衣角的手也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鲁妙子沉默半晌,他虽然有《嫁衣神功》了,但多一条路也不是坏事,但是他放心不下商秀珣。
他的目光在商秀珣身上停留许久,眼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前辈有什么困难请直说,我们能办的绝对会帮你办到。”聂风郑重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你们派人保护我女儿三个月,我怕她被人追杀。”鲁妙子不客气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商秀珣安危的深深关切。
“前辈请放心,这次我们出来,义父让我们到中原闯荡一番,就让我和二哥在这三个月保护好令千金吧。”聂风道,他拍着胸脯保证,那自信的模样让人安心。
“你们行不行啊?”鲁妙子有点不放心,他上下打量着聂风和步惊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前辈请放心,老一辈我们即使打不过也能带着令千金逃走。”聂风打包票,他的眼神坚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如此甚好。”鲁妙子终于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稍稍减轻了一些。